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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沈眉庄又怎会让甄嬛一人身处窘境,她自请为甄嬛伴奏,安氏与甄嬛、沈眉庄交好,愿清唱为甄嬛助兴。

        歌舞漫漫,衣袋翩飞,纤腰玉带舞天纱。

        想不到甄嬛的舞跳得这么好,她倒是藏拙了。淑伊尔哈静静坐着,厅中的舞蹈不能引起她多少共鸣,杨老师的孔雀舞倒能让她交好几句来着。

        舞中,沈眉庄恶心泛呕,琴声不能继续,甄嬛一时无措,大门外传出一声清越的笛声,却原来是十七王爷相奏。

        他们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间,淑伊尔哈似看到十七王爷眸中闪动的流光,她不由暗暗心惊。

        低头,她越来越想见到自家两个儿子了。

        华妃后借酒醉,满面愁容道:“见甄贵人惊鸿一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出动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伤感不已。”华妃在诗书上素有贤明,此时借此诉说近日被胤禛冷落的苦楚,想博得胤禛的怜惜。

        她目中含泪,姣好的面容凄楚感伤,说话时似有哽咽之声:“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泪水潸然落下。

        当夜,胤禛在年氏处歇下。

        淑伊尔哈缓缓踱步,红妆搀扶着她的手臂,她浅浅而吟:“玉鉴尘生,凤奁香珍。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标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黄昏兮,听风吹而回首;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游;长门深闭,嗟青鸾之信修。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奏舞鸾之妙曲,乘益鸟之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这是楼东赋全诗,年氏在殿上并没有背全。

        红妆叹道:“格格怎忽起兴致吟起诗来,这诗怪伤感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下次不吟了,只不过感觉咱们的处境和梅妃相似罢了。”

        “呸呸呸,格格瞎说什么呀,格格还有两个阿哥,可不能胡思乱想。”

        淑伊尔哈脑筋转回来,觉得自己和梅妃的情景相差很多,而且她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人还得向前看不是。

        “君恩如流水,希望孩子们能把握好自己吧。”

        红妆想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阿哥却是同样的聪颖,噗嗤笑道:“放心吧,格格,阿哥们的福气可厚着呢。”

        回到屋子天色已晚,弘暅被奶娘抱去睡了。

        淑伊尔哈对红妆说道:“你的医术已有所成,今日的惠贵人的反应着实奇怪的紧。”不像是怀孕的现象。

        中医讲究察言观色,红妆道:“格格别管这事了,宫中的水本来就浑,格格只要清廉自身便好。”言下之意,沈眉庄的肚子是有问题的。

        淑伊尔哈捧起茶盏,轻啜一口:“这几日我就称病吧,你调些药,把我的气色弄得差点。”

        “是。”

        淑伊尔哈称病,谢绝见客。

        在深宅大院怎能不知外间世事,淑伊尔哈虽称病,外面的消息可挡不住她一颗沸腾的八卦之心。

        自从知道沈眉庄假怀孕之事,淑伊尔哈就预测她的好日子不长了,可怜了这么一个剔透的女子,就因为焦急怀孕,中了他人设下的圈套。

        不日,小敏子来报,沈眉庄的侍婢捧着沾血的衣裤被雍正撞了个正着,给沈眉庄诊脉的太医刘畚逃逸,沈眉庄被盛怒中的雍正禁足剥夺封号。

        淑伊尔哈亲亲熟睡中弘暅肉嘟嘟的小脸,叹息。深宫女人最期盼的不过子嗣一说,有了子嗣,下半生便算是有了依靠,寂寞宫廷可不是白瞎的,君不见一个个全是变态老女人。

        七夕佳节,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

        淑伊尔哈早早哄着弘暅睡去,自己在灯下捧着地理志观看。红妆轻悄悄的为淑伊尔哈披上一件灰白色的狐毛披肩,然后拿着剪子把灯芯挑得亮了一点。

        外头的歌舞昇平与这个静谧的小院子仿佛在两个世界。

        散宴后,奴才们举着灯笼照亮回廊小道,胤禛健步如飞,后面的苏培盛跟的很痛苦。

        来圆明园本是为了淑伊尔哈,一个多月才相见,实非他之所愿,大大小小总有事情阻着他前去看望淑伊尔哈的脚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怕,堂堂雍正帝竟然会害怕去见自己妃嫔!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他怕,非常怕。难怪有人说近乡情怯,虽不中亦不远矣。

        胤禛没让苏培盛通报,大跨步就进了内室,灯下看书的美人让他魂牵梦萦,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身体先意志而动,当反应过来时已是将女子紧紧扣在了自己心口之处,身体契合,仿佛他们合该如此。

        手中的书突然掉落,淑伊尔哈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彼此的呼气声。

        烛芯跳动,发出细微的开爆声。胤禛打破沉默:“怎么病了?”淑伊尔哈突然称病让他担心,密探来报这两天淑伊尔哈卧床不起,脸色也很难看。胤禛就着灯光,看不清淑伊尔哈的脸色,只觉得手中揉搓时淑伊尔哈腰间的软肉似乎变少了。

        淑伊尔哈把额前的一缕乌发绾到耳后,微微蹙眉:“可能是天儿太热了,又不能多吃冰,臣妾的身体吃不消吧。”

        后又说道:“皇上怎么今儿过来,今日七夕,皇上应和皇后同过的。”

        胤禛抬手抚上淑伊尔哈蹙着的眉,自从淑伊尔哈成了他的心头肉,而后每年的七夕他都是在淑伊尔哈的陪同下度过的。他心里是希望淑伊尔哈同他过这个节日,其他人在他看来都是多余,只不过这般的小女儿情节他个大男人开不了口,而且他不惯说情话,只能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又不是什么大节日,做什么牵扯上皇后。”

        淑伊尔哈也不多言,岔开话题,打趣道:“皇上又多添了许多佳人,后宫定然四海昇平。”

        胤禛身体一僵,才道:“不过是答应贵人之流,多是皇后华妃选拔。”

        “哦?”淑伊尔哈斜睨了一眼,眼波流转间有些调皮有些狡黠,“臣妾可是听说了甄贵人的来历,她的名字能得皇上青眼,真是好福气。皇上端的是好艳福。”

        胤禛忍不住想要摸自己鼻子。

        “皇上,臣妾病体未愈,恐怕不能侍奉皇上。”淑伊尔哈说着就要赶人了。

        胤禛察觉到淑伊尔哈的情绪不对,哄道:“你在生气,吃醋了?”顿时涌上股喜悦,淑伊尔哈这可是第一回表现对于他的嫔妾的不满。

        淑伊尔哈撑开男人紧靠的胸膛:“臣妾才不是吃醋,臣妾只是想问一问伟大的皇帝陛下,为什么自来圆明园都不来看望臣妾母子,弘暕才一点大,没有阿玛在身边指导怎么行?万一、万一,他忘了你怎么办?”声音中似有哽咽,胤禛听得心口发疼。

        胤禛把埋在他胸口的女子紧紧圈住,不住摇晃,就像怀中是个不懂事的娃娃,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能摇晃着轻哄着。

        淑伊尔哈跳出胤禛的怀抱,从床头抽屉中拿出一串碧玉佛珠,上头精细雕刻着十八罗汉,栩栩如生,便是如胤禛心内都啧啧称奇。

        “这是臣妾亲手雕琢而成的佛珠,日日在佛前祝祷,祈盼陛下福寿康健,事事顺心如意。”淑伊尔哈看着胤禛,眼波中似有无限深情,“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臣妾愿用今生500次的回眸换得下一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胤禛赫然怔住,心中有一股激流仿佛要破体而出,他只听自己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给朕戴上。”

        女人是天生的演员,何况浸淫多年后宅之争中的淑伊尔哈,淑伊尔哈知道今晚雍正必然会到她这里,多年相处,雍正的心思她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在虎口下谋生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适当的表现身为女人面对情敌的醋意,借儿子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情,都是让胤禛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富察氏在圆明园中等着他。

        胤禛蓦地握住淑伊尔哈帮他戴上佛珠后准备抽离的柔荑,用力将女子揉进自己心窝,两人相拥无言着渐渐睡去。

        七夕之夜,又有多少人望天而不眠。

        淑伊尔哈睡过午觉起来,身体犯懒,精力旺盛的弘暅早就在院子中荡起秋千来,身边的嬷嬷侍婢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小敏子从外面回来,对着红妆耳语了几句,淑伊尔哈看他们二人神色有异,便问道:“这是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红妆,去拿个冷帕子给小敏子敷敷,可别过了暑气。”

        “奴才谢娘娘。”小敏子也不客气,乐颠颠的接过帕子擦汗,嘴里笑道:“皇上下令,甄贵人禁足。”

        甄嬛不是挺受宠的吗,怎么突然有禁足之说?

        红妆道:“小敏子就是顽皮,说话都不说全。”

        小敏子连连道不敢,才接着说道:“温仪公主被华妃抢去抚养,皇上体谅华妃丧子之痛,没有阻挠,不想,今日从公主食用的马蹄羹中查处掺有木薯粉。”

        “婴儿脾胃娇嫩,木薯粉是万万不能碰的。”红妆给小敏子倒了一杯茶。

        “姑姑说的是,皇上听到后非常生气,查出是七夕之夜时有所疏忽才让有心之人乘虚而入,而唯一不在场的只有娘娘您和中途离席的甄贵人,娘娘是一直在自己屋中的,那就只剩下甄贵人,甄贵人说中途只去了清凉殿,又不能说出其中遇到何人可以作证,最终,皇上看甄贵人语焉含糊,便将甄贵人禁足。”小敏子一口气喝干了茶,身上暑气顿时解了不少。

        淑伊尔哈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犹似一只小狐狸:“曹贵人说了什么?”

        “曹贵人一直哭哭啼啼直嚷着请皇上做主。”

        “嗯,小敏子辛苦了,红妆,把咱们屋里的点心茶果拿到小敏子屋里,赏锭银子。”

        待到小敏子退下,红妆道:“格格打听这些做什么?岂不平白污糟了您的耳。”

        淑伊尔哈摊手:“不了解了解,待我病好出去,岂不瞎子摸黑?”

        “那格格有什么主意?”

        淑伊尔哈吹着冰后扇来的凉风,舒服的喟叹:“什么主意都不如没注意,咱们安安分分的。她们手能那么长,伸到我这里?”

        淑伊尔哈略一思量,就想通了事情原委。对于曹贵人,她见过几面,她不认为曹贵人有当武则天的潜质,多半是华妃为打击新新势力出的馊主意。先是沈眉庄,后是甄嬛,打头出挑的新进人才皆打压下去,公司高层表示不打不成材,天真善良不是必杀器,阴谋暗算才是真道理。

        boss同志表示自己还不老年痴呆,华经理手段粗糙有待加强,念在华经理在国外市场开拓疆土的哥哥面子上,孩子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温仪公主终于回归亲妈怀抱。

        而一枝后起之秀让所有人跌破眼镜,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安氏安陵容竟然在半道上一展歌喉把雍正从华妃手中截了去。

        小敏子密报,苏培盛透露,安氏唱了半宿的歌嗓子都哑了,然后被送回寝殿。

        淑伊尔哈黑线,大老板是把安氏当人形自动播放机么?

        晚,胤禛歇在淑伊尔哈处,他如今已是近五十的人,虽说男人五十一条龙,但终归希望心爱之人能常伴左右、享受亲情的温暖。

        因为生病(==),胤禛和淑伊尔哈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纯聊天。

        淑伊尔哈打着蒲扇,左手扇累了换右手,胤禛不舍得淑伊尔哈,抢过扇子自己劳动。

        夏夜清凉,淑伊尔哈打着哈欠:“爷,温仪公主怎么样了?身体还要不要紧?”

        胤禛扇着风:“曹氏抱回去后倒是没怎么传太医了。”

        ==果然是亲妈和后妈的区别。

        胤禛当然知道华妃、曹贵人其中猫腻。甄氏禁足只为了惩罚她不懂规矩私下会见外男。七夕当夜,甄氏是往华妃所住的清凉殿而去,但是只在桐花台待了会儿,后与十七王爷聊了会天,并未因男女有别而避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疑似飘到他头上,是男人都是不能容忍的。

        胤禛不想纠缠在他的嫔妃问题上。

        “哦,对了,朕怎么没看见你为自个儿娘家说过话?”其他妃嫔都是上赶着帮扶娘家人,唯独淑伊尔哈从来只言片语也无。

        淑伊尔哈翻个身,声音懒懒的:“臣妾的阿玛不成器,便是升了官也是助纣为虐,爷可别助长他的气焰。至于祖母和额娘,臣妾每年都会送银子给他们,如果爷愿意的话,可以捐些银子出来,让臣妾可以好好孝敬祖母额娘。”

        “你的哥哥不是在军中,要不要调回京城?”

        淑伊尔哈忙掩住胤禛的嘴,瞪着盈盈秋水般的眼,认真道:“爷可万万别,臣妾的哥哥一身傲骨,自小发誓要凭着自身能耐振兴家业,如果爷赏了官职,岂不是让臣妾无颜面对哥哥。”

        胤禛对于有傲骨的人都是比较尊重的,自然不会弗了淑伊尔哈的意思。

        淑伊尔哈不好意思再称病了,面对男人泛着绿光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灼热视线,淑伊尔哈亚历山大。

        弘暕的功课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弘暅更是正式开始启蒙(主要是皇帝陛下的嫉妒心理作祟),两个儿子一天只有几面之缘,胤禛乐得独占淑伊尔哈,抱着娇娇怯怯的美人舍不得放手。

        两人相处十多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屈指可数。帝王之道最忌专情,而爱新觉罗家的帝皇仿佛受过诅咒,从努尔哈赤到他的皇阿玛康熙,没有一个能逃脱,只不过有的明若招展有的极其隐秘罢了。后宫之术讲求平衡,亦如朝堂,失之平衡则天下大乱。他不能把淑伊尔哈摆到明面上宠爱,他十分了解后宫女人争宠的可怕,所以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掩藏着,就怕一点点动荡敲碎心中的至宝。

        晨曦,鸟叫鸣歌,胤禛的生物钟准时到点。

        抱着肉团子,亲昵的啃宝贝细嫩的雪白脖子,然后是有些透明的耳垂、小巧的鼻子,最后浓烈的男性气息袭上微开着呼吸的粉唇。

        一大早便是麻辣豆腐,淑伊尔哈的小心脏险些罢工,娇喘吁吁的把男人乱摸的手推开,一把抓过薄被,蒙起头接着睡。

        boss大人是个非常霸道的人,自己醒了,她就别想再舒舒服服的睡,要么开动大餐,要么就得出窝服侍,稍后才能踏实入眠,可真到那时,淑伊尔哈的睡虫早就跑光了!

        行宫的日子总是比皇宫来的清闲,胤禛酣畅淋漓的舒展身体,弯腰把汗津津的小猪抱到浴池沐浴,一番折腾下来,淑伊尔哈连动手指都颤颤巍巍。

        弘暅颇为不满阿玛的抢食行为,额娘的怀抱本来是属于他的,现在被分一杯羹,是个男子汉都要跳起来反抗!

        弘暅说道:“我已经长大了!”

        胤禛板着脸,长指敲桌:“既然长大了,明儿随你哥哥读书去!”省得像个蜡烛明晃晃的杵着,实在碍眼的紧。

        “孩子才多大点啊,过几年读也不迟。”清朝的皇子教育非常bt,淑伊尔哈担心儿子小小年纪身体吃不住。

        “慈母多败儿!少时不吃苦,长大后怎能成才!”而且弘暅一点都不像个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反而早熟难缠小聪明不断。

        八旗子弟多承恩荫,导致出息有志向的越来越少,他的儿子可不能变成纨绔。

        淑伊尔哈耸肩摊手,对儿子求助的sos视线表示无能为力,她还是在老板底下讨生活的打工仔呢!

        终于把粘人精打发了,胤禛抱得美人归,不管天气多热,胤禛总要把人栓在裤腰带上随身携带,要不是有空间茶,淑伊尔哈早就中暑倒地不起了。

        “朕看你的梳妆台上连眉笔都无,波斯国新进的螺子黛朕瞧着其他嫔妃用着不错。”说着便挥手让苏培盛去内务府取来。

        淑伊尔哈赶忙制止,笑道:“多年下来,爷可看见臣妾画过眉点过唇?螺子黛赐给臣妾,就犹如牛刀用在杀鸡上,可别浪费了那等好东西。听说螺子黛产量极少,爷还是赏给其她妃嫔的好。”

        淑伊尔哈把脸蛋凑近胤禛,两个笑涡若隐若现:“臣妾天生丽质难自弃,何须在脸上涂涂画画增加姿色?”

        胤禛捏一把柔嫩小脸,顿觉手下滑腻手感绵软,再看对面女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清灵的微笑带有酒涡,美丽清澈的眼睛流露出无限深情。(==这厮看错了)

        “爷若真想赐些什么给臣妾,臣妾便想狮子大开口了。”

        淑伊尔哈处虽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实打实算起来,淑伊尔哈甚至不曾向他讨要过东西,让胤禛总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距离。

        面对淑伊尔哈难得的主动,胤禛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不过分,朕还是能应付你这个小女子的。”

        “臣妾想要两匹颜色鲜亮清雅的布匹做衣裳穿,爷看可不可以?”

        淑伊尔哈素爱穿新衣,这是众所皆知的,皇帝陛下也乐于惯着,挥挥手便让苏培盛下去准备,势必把最好的给淑伊尔哈,针线房同时忙碌起来。

        没有女人不爱打扮,位于这个位置,淑伊尔哈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一年四季无论衣裳首饰都是最新式的。倒不是淑伊尔哈不爱胭脂水粉,只是用了反而污了自己颜色,且那些胭脂水粉都是伤肤质的,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无论是武功还是空间水都让她的青春延长,而且她平日里注重保养,把自己养的皮光柔滑,反倒比前几年更显清丽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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