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坏女人
跟始祖の巨人·进击の巨人·艾伦·耶格尔没说上多久，知道他是个蜡头银样枪，一个技能放不出来后，欧若拉毫不犹豫的放置了他。让他自己反省自己。她这么忙，是在赶着，防止大家被超大型巨人投胎——
不能通过始祖来一劳永逸的摁死超大型巨人的话，她只好启动普兰b，跟贝尔托特谈谈。以防他精神不稳定，坐地打滚，毁灭万物了。
“副！？副队长！？”
送走艾伦后，欧若拉不辞辛苦换了一片野区，继续蹲路过的。没一会儿，阿尼被她蹲到了。从树上跳下来后，她崭新的身高，她崭新的立体机动装置，她一改以往的阴森森的眼神，把惯来扑克脸但欺软怕硬的阿尼给吓的够呛，连退三步，手抬了起来差点都想摆出格斗架势。
“嗯，是我。既然你现在来了这里，那说明，我的密信，你收到了吧。”
估摸着怎么也不可能是阿尼的问题导致马塞尔被吃，也大概不会是阿尼提主意破墙，凶她没有道理，欧若拉把眼神放和缓了下来。
“收……收到了。”
欧若拉心思缜密，她并不对低估任何潜在敌人的水平。为了防止被查出异样，她以莱纳之名给阿尼写信。用在马莱学的暗号告诉阿尼，包含真正内容的信件藏在了营外的某棵树上。真正的密信里，欧若拉告诉了阿尼碰头的地点，告诉她把在瑞贝尔克（城市名），但不在纳特堡（领地名）的莱纳贝尔托特一起喊上——秘密进行。
“那，莱纳他们呢？”
“跟后面在，莱纳说他忽然肚子痛，要屙屎。贝尔托特再帮他放风”
“靠，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你的身体……”
“恢复了原状而已。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我明显不是你们的同龄人。更不可能比你们年纪小。是特殊药剂aptx4396导致的我身体缩小……现在，药物逐渐开始失效了。”
欧若拉在密信里已经提过自己体型增大，恢复原样了。不过篇幅有限，并没有细说原因。
“副队长！”
磨蹭了一会儿，贝尔托特拉着莱纳赶上来了。他们打招呼，而欧若拉的脸立马黑下，就算不问，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个外向精神病，一个内向沉默寡言，一个内向自闭的三人小队中，谁应该为战士队目前的窘境付主要责任——
“是莱纳！”
不等欧若拉发问，阿尼痛痛快快的指认了莱纳：
“马塞尔被吃的时候他在场，破玛利亚之璧他指挥。”
八月的晚上，小树林里的气氛一度降到冰点。莱纳本来就紧张心虚，现在还被阿尼出卖，他心态一下就崩了。一屁股坐地上抱脸似哭非哭，拉都拉不起来。
“看来你们也清楚我想问什么。”
莱纳精神不好，欧若拉也不逼他。左右跟阿尼贝尔托特各对视一眼，
“解释一下吧。从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看到了马塞尔的残肢，你们的行李在现场，你们人却不在案发现场——难道说，是那只遗失在外但却不是始祖的巨人的那只智慧……”
“都是我的错……”
“都是莱纳的错！”
“是莱纳哪里的错？”
欧若拉佯装没有跟新颚之巨人打过照面，但知马塞尔已经遇难。她用已经很生气的表情愤愤的说：
“你们四个人一个锅都别想甩！祖国训练你们四个是要你们去对付最强的始祖的！结果你们倒好，四个人聚一起，连始祖的面都没碰着，其他智慧巨人都能打你们四……”
“不，不是智慧巨人……”
“不是智慧巨人？难道说是我一样，拥有其他异能的人？那可真不好对付。他是什么能力？或者，你们有觉得自己怎么不对劲了吗？”
“原来”不是4打1智慧巨人大败亏输落荒而逃，而是输给了其他能力不明朗的存在。气势汹汹的欧若拉略缓和了脸色。在真相揭露的暴风雨前，假装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他们，慈眉善目的问询是什么怪物打败了他们四个。
这下，连急于撇清自己的阿尼都不敢吱声了。好家伙，他们4个被智慧巨人打败欧若拉都那么生气——副队长确实应该生气，回头她跑去港口跟祖国告状说这4个人加一起，没打过始祖之外的智慧巨人，在无关紧要的战斗中，让伟大的马莱祖国痛失一员悍将，你看马莱发不发来问责函——
那要是袒露真相呢？
4智慧打1无垢被反杀1个？
不用问责了，直接问斩吧。
“说啊，怎么回事？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搞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做战士行事要利落果断……当然，但不是无谋！”
在欧若拉的鼓舞下，果然还是莱纳最上道。他自认是欧若拉口中利落的战士，坦白了那晚的真相：
原来那天，他们中的三个因为知道了欧若拉母亲的下场，对各自的命运前景感到悲观。唯独莱纳不气馁，他给大家打气，说：”大家不是已经成为战士了吗，只要好好干活，马莱保证咱一辈子荣华富贵，金票大大呀。”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们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聊了没两句，四个人轮番破防。趁四个人心理都最脆弱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怪兽从土里爬了出来想就近吃莱纳。马塞尔为了保护莱纳被巨人抓住，莱纳想都不想撒丫子就跑。另外两人也没清醒，稀里糊涂就跟着莱纳一起跑了。跑到最后，他们没了背包，没了体力，没了马塞尔和欧若拉，没了自己的魂儿。
“莱纳的意思是说……那个下落不明的指挥巨人的能力是精神冲击，可以让你们丧失抵抗的欲望？这真是可怕的能力。我得马上向总部汇报。”
阿尼拼死抓住欧若拉，不让她写小纸条。
“别胡闹了阿尼。事态非常严重，你们明白吗？”
“不是能力……副队长，你理解错了……”
“我理解错了？”
“那不是智慧巨人……它不是用能力吓到我们的。那是只……无垢巨人。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欧若拉假装没听懂，扣扣耳朵后，请求阿尼再重复一遍她刚才的话，以一些简单到连门外汉都能听懂的术语。阿尼战战克克，但还是把关键性的东西重复了一遍：
敌人是无垢巨人。我们战士队原4人因为菜，丢下队长不战而逃，现在就剩仨了。看在战友情谊上，千万别告诉马莱真相，容我们把始祖巨人抓住，戴罪立功。
“哦↑，哦↓，哦↓，哦↓，”
欧若拉把单音节词语换着声调重复，
“4个千锤百炼的无畏战士，野区被人机单杀……你们啊，是个个都身·怀·绝·症？我寻思白银也不至于打不过人机啊？”
三人羞愧难当，急欲求地缝而不可得，哪顶的了嘴。全世界给任何一个长脑子的人来想，也想不出来4个被超级大国认可的超级战士，被1个人机单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就不别人了，就他们当事人自己，也想不起来，当初的自己究竟是如何做到面对人机，转身就跑的。
“那敌人呢？吃掉马塞尔的人呢？”
“不知道，我们没敢回去看……”
“不敢打匹配（智慧巨人），不敢打人机（无垢巨人），所以跑去训练模式打木桩（门）？打门很光荣？”
“都是我出的馊主意！”
在撞门后不久，莱纳就已经认清自己的错误了。如果说马塞尔一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被吃的马塞尔自己都要接大锅。那对抗玛利亚之壁之门，就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我，我急切着想要戴罪立功，直接找始祖决战，犯下大错……”
“在你们4个刚没打过一个bot过后，你们剩下仨决定直接去找敌人的最强王者打，讨回刚丢的面子？”
莱纳是认错了，但阿尼和贝尔托特，尤其是贝尔托特，他到现在都一言未发。欧若拉就盯着他看，他腼腆的看阿尼。
“莱纳的精神感染了我们。”
阿尼也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损莱纳，
“他也许适合领导这个职位。他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语言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丢了马塞尔就转身回马莱，肯定会被问斩的。现在逃回马莱一定会死，去跟始祖干一架只是可能会死，等死，死国可乎？贝尔托特答死国矣……我被他们说服了，就带他们去撞墙了。”
“为什么不等我？”
“怕你阻止我们。我们觉得以你的谨慎，肯定会命令我们停止任务，立刻返航的……”
“所以忙不迭的甩掉我，单独行动？”
“嗯……”
“现在逃不掉了？”
“我清醒过来了。感觉跟莱纳干没有任何前途。”
阿尼虽然一直都表现的很冷漠，但那是绝望的冷漠，而不是看穿世间后的冷眼。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死，但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实现这点。她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超越年龄的成熟。想到自己不好好干，老爸就会像欧若拉她妈一样，被送到乐园来变成丑陋的怪物……没啥好说的，就是害怕，非常害怕。
这时候猛然出来个长得巨丑的怪物，脑子空白的她只剩下逃跑的本能，跟着前头已经先跑一步的莱纳屁股后头跑。贝尔托特就更不用说了，向来他唯莱纳马首是瞻，一步也不落后于莱纳。跑到不晓得十几公里外，体力耗尽了，莱纳说必须戴罪立功，肘，就咱仨，去干始祖。晕晕乎乎大脑缺氧的阿尼又被他说服了，后面就是跟二傻子一样的听着大傻子莱纳的安排，又带莱纳贝尔托特跑步，又独自一人跑王都，完了还被喊来参军……
到现在一事无成。纯浪费时间。收到欧若拉的信后，她是下定决心跟莱纳这种白痴领导划清界限，遂不再逃避欧若拉，老老实实过来承认错误——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就连莱纳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行，领导无方办事不力，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他自愿痛改前非，重新接受欧若拉的领导。
“喔，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求你了，队长！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总部……带带我们吧！”
“坐下来，莱纳。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没出息。”
“队长……”
“起来，我不想看你那窝囊样。我要听你的正式报告。你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哪些错误，
怎么改正？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其实欧若拉并不打算听这些菜鸡的心路历程，反正你吗离奇就是了。等他们年纪大一点，自然会跟现在划清界限。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老大哥形象，欧若拉还是耐心听完了每个人的忏悔。她点头，
“都比较正确清醒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非常好。但你们的下一步计划很有问题，你们的层次实在太低了，敌人挖个坑，你们叫可劲儿往里头跳。”
“有……有什么不对的吗？”
指望黄毛小儿跟大人勾心斗角也不现实，欧若拉耐心的解释道：
“我们已知，敌人知道我们进犯；我们已知，敌人已知我们进犯墙壁的目标就是始祖；所以敌人防守王都，给每个进入王都的人验血，防止我们混入王都接近始祖。”
“是的啊，但是他们忘记了宪兵团一直是可以自由进出王都的……”
“告诉我敌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是防守王都？还是除掉入侵者？”
“啊……”
欧若拉的反问，叫三人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如果敌人只是想防守王都，那他们确实是有可能犯下失误。莱纳他们破墙后敌人没有反抗，让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敌人只打算龟缩……在逻辑上这并没有因果性。
说始祖只想龟缩很勉强，说始祖想着龟缩还犯巨大失误同样勉强。但如果他们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趁他们这些入侵者毫无防备，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盯上的时候偷袭他们，那就完全合理了。
“那怎么办！？对面这么提防，我们就没法进王都了啊！？”
“不慌，我有妙计。”
三人屏息，敬等欧若拉公布答案、
“说实话，方法太多了。但你们别忘了，敌人的目的不是防止我们进王都，我们的目的同样也不是为了进王都。他们是要保护始祖巨人，而我们则是要得到始祖巨人。”
三人再度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宪兵团只是能自由进出王都而已。王都那么大，进去了仍然不意味着什么重大突破。要进去，我们就直接去见国王。考考你们，你们知道，要怎样才有资格，见到国王吗？”
糙汉们完全茫然，阿尼锁眉，片刻后她惊呼：
“利威尔·阿克曼！那个墙内阿克曼，因为被授予‘巨人杀手’头衔，得到了国王的亲自授勋！！”
“bingo，答对了。我要求你们继续在训练兵团训练，表现出对巨人的无比憎恨，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他们觉得你们会加入宪兵团，所以，你们给我加入调查兵团，成为巨人杀手，从而得到国王的召见。”
欧若拉的计划说完了。简单简洁到一句话就说完。期待了万分的三人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好像接近国王，就是这么简单的啊。
莱纳之前的计划，都比这个还简单呢，不要逗号的一句话就概括完了。
“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国王不一定是始祖巨人，或者说几乎不可能就是始祖巨人。看看我们战槌巨人家族的家主，他都60岁了，就该明白。但我对你们的要求，就这么多了。我老实说，以你们的层次，我不放心把太复杂，太需要应变的任务交给你们——我觉得现在这项任务对你们来说，其实也够复杂了。要自然的表现出对巨人的憎恨；绝不能暴露一星半点自己的可疑之处；要娴熟的掌握岛上的这黑科技立体机动装置；最后接近了国王，还要悉心观察在场的所有其他人，包括仆人，侍卫，大臣，从中找出真正的始祖巨人。难度，我打60分。”
“那你呢？”
“我负责战斗准备。岛内情况有点复杂，据我所知地方和中央可能会打上一仗——这你们小孩子别操心，也操心不了。我要撮合他们赶紧打，这样，那些会消耗掉我们体力的士兵们的力量，就会被内耗掉。甚至，我可以借此逼出始祖！”
“难度是……？”
“100分。”
欧若拉信口开河，
“阿尼你选择跟莱纳贝尔托特不同的训练兵营，这个决策很好。敌人知道有我们这些入侵者存在，所以我们不能不做好最坏打算，即：他们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我们。所以，我们三组人现在要分开，停止能被外人看到的联络。私下里，我们的交流通过在那块石头下放以暗语为主的信件来维持。”
“是为了防止被一网打尽？但……以我们的能力，不更应该防止被各个击破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当然是担心被一网打尽。除了始祖亲自来，岛内还有什么东西能伤到你们——你们巨人战士，怕被一群人类士兵各个击破？”
阿尼偷看贝尔托特和莱纳，他们在给欧若拉鼓掌，都没发现她的眼神。避免被一网打尽的意思是，欧若拉在做方案时，已经做好了牺牲他们中的一两个人的准备，换取作战成功的把握提升。这倒的确是阿克曼下士的风格……莱纳贝尔托特做好了死国矣的心理准备，她可没有。
“贝尔托特，我对你有特别要求。你是我们的最后大杀器，威力绝伦但cd极长。我要求你在除非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下，否则不准变身超大型巨人，中间遇到危险的话，让莱纳保护你。如果走投无路，可以先束手就擒——除非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否则，没我的允许，绝对绝对不可以变身超大型巨人，就算敌人严刑拷打你也不行！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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