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孟什维克锐评布尔什维克
——你会知道你正处在一个怎样的世界的。生活在马莱的城市里，你迟早能有机会直面他们的代表，听到他们的主张……
除了安全方面你要格外把握——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以外，还要知道的是：他们有很多派别。不要急着站队，把他们的主张他们的行动记在脑子里，等下次见面时，我来告诉你孰对孰错。不过……万一你有些轴，或者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嗯，我建议你成为“布尔什维克”的一员。
在军队时候的奈欧斯，经济情况比带欧若拉流浪时好上不少。有马加特这位军队良心在，艾卡迪亚人部队的供给，基本都能如数发到他手中。如此，他闲的时候甚至能看报学认字——
要说给艾卡迪亚人部队发的报纸上主要新闻是什么，那无非就是世界其他主要国家又怎么怎么不尊重艾卡迪亚人生存权了，有出台什么新法律整艾卡迪亚人了。
目的无非是让国内的艾卡迪亚人感恩戴德。而效果，绝佳。因为这些都是真实的新闻。不存在任何偏差。
奈欧斯十分感动，他们兄弟这样胆敢违反法律的艾卡迪亚人，就算是无意的，在其他国家也会立刻被吊死在街头。只有遵纪守法的良民，才有资格成为军队的炮灰。
所以他有努力为马莱工作过。直到某天，他在战地医院躺着等腿长出来时，碰到了领一位有想法的护理人员。
那人和他聊了许多。他把其中最富有哲理的一句记得很清楚：
“历史什么也没做，它「没有丰厚的宝藏」，也「不引发战争」。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们拥有财富并战斗；「历史」不具有拟人人格，并且把人类当作达到他自己特定目标的工具：历史只是人类为达到自己目的而从事的活动。”
不仅仅是学会了座右铭。他还弄明白了许多他曾经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为什么身为艾卡迪亚人的戴巴家族是马莱的名流？因为他们实际上就是马莱的统治者。历史的托词只是他们的话术，用来哄骗普通艾卡迪亚人心甘情愿为马莱帝国卖命“赎罪”。毕竟，他们极致的物质享受，需要每一位艾卡迪亚人全心全力的付出——
历史被篡改了。被称为“巨人大战”的终结艾卡迪亚帝国的战争，其最开始只是此起彼伏的平民武装起义。而在更早些时候，罢工的浪潮就已经一波盖过一波，极大影响了艾卡迪亚贵族们的生活。起义的最后，艾卡迪亚帝国被推翻了，但是握有智慧巨人之力的旧艾卡迪亚贵族却摘取了起义的果实。他们扶植了异族人马莱来间接为自己治理国家，并告诉大陆上的艾卡迪亚人：你们对马莱人有原罪，如果你们长了良心，就应该用尽自己和子孙的十数代人的一生，给马莱人当牛做马。
「实际上马莱人过的什么日子，你也不是不清楚。被收容所外的生产工具切掉双手甚至失去生命的，那都是马莱人。那些对“艾卡迪亚帝国”、“艾卡迪亚人“恨意最真切的马莱小市民，生活水平如何？也不过一日两餐，平均年龄甚至过不了35。」
「所以我们对马莱没有罪吗？」
「不在朝堂之上的，都是艾卡迪亚的平民。不排除其中极少一部分人能混成老爷们的狗腿，但在艾卡迪亚帝国的侵略扩张战争中，普通艾卡迪亚平民的用处是被老爷们杀死，尸体做成生化武器空投敌营——战争是老爷们发动的，平民是被老爷们杀死的。你们为什么要为艾卡迪亚的老爷们赎罪？你们应当有比全世界所有其他民族，对艾卡迪亚老爷们更刻骨铭心的恨，因为他们肆意残杀你们侮辱尸体的罪行，已经持续的两千余年……」
一夜的谈话，不足以让奈欧斯大彻大悟。他只是从马莱国对他的异化中，走了出来而已。在去和欧若拉见她出任务前的最后一面后，他“被分配的‘’工作，正好是“那人”的组织所经营的报社（有正规出版任务。也私自印刷不合法刊物）。
在和“那人”的共事中，奈欧斯的文化水平突飞猛进。学习了已经发展半个世纪但仍旧时髦的“makes”等先进个人的理论知识，从源头从跳出的角度，重新审视了自己，历史，国家，文明。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兄长了，不过某一天，“那人”——阿列克谢·波特列索夫在他参与集会听取其他社会主义者的演讲后，叫他把今天听的都丢掉。
奈欧斯问为什么，阿里克谢说：
「他们是自称布尔什维克的疯子。你已经知道了当今世界中心的这些国家，早早进入了工业大生产时代。先进的资本力量扫除了过去一切传统的压迫形式，把社会矛盾简化成了二元的劳资对立。同时，这些工业所带来的财富，惠及了你我这些哪怕是社会最底层的贫民。我们可以读书看报，可以听街头啤酒馆内的政治演说。下议院质询首相时，我们可以旁听。我们有整体荣誉感，我们知道团结起来的我们让渡一部分自己的权利，可以使我们团体中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都获得更大的利益。我们知道我们做的是对的，我们也知道哪些诉求是不合理的，不对的。」
「所以呢？」
「所以，【麦卡锡】主义的改革只能发生在美利坚，日不落，老区等先发工业国家。布尔什维克分子却指望社会变革发生在落后的农业国家，妄图重新发展一种理论，使农业国跳过历史阶段和资本积累，就能直接开始工业大生产。怎么可能？！在那些以小农为绝对主体的国家，那些没有被工业化带来的财富洗涤精神的小农，他们对什么皿煮滋油共同体的概念毫无兴趣。他们只会侵吞工业化所需要的物质积累！」
奈欧斯觉得阿列克谢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在被送来和欧若拉见面的列车上，被对面的大特务要求交代欧若拉小时候的言行特点时，他猛然回想起来：上次临别时，欧若拉叮嘱过他，要站在布尔什维克的那一边。
当时他还不知道布尔什维克是什么。那研究所全封闭环境下的欧若拉，又是如何知道布尔什维克的存在？而且她认同的是布尔什维克……为什么？
攒了一肚子有关于政治观点上的疑惑，奈欧斯抵达了欧若拉所在的夸特岛马莱海军基地。他知道自己身边现在有一位大特务，所以肯定不能直截了当的问。没等他计划好避开马莱监视的思路，欧若拉就一个猛子扑了上来——
「！！？？」
完全已经是爱谈国事的奈欧斯，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发现，妹妹在这半年里，竟然出落了那么多。被美少女砸进怀中，奈欧斯的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扶她，却正好落在了妹妹【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一旁，把奈欧斯接引来见欧若拉的沃尔夫拉姆是肉眼可见的，长抒了一大口气。他快被欧若拉烦死了，找不到她破绽的同时，他的良心和忠诚不允许他就那么结案了事。和多人交流后，他得到了一个比较清晰的结论：
不管欧若拉少尉到底想干嘛。但只要有个她牵挂的人在马莱做人质，就不担心她玩什么花的。奈欧斯是她哥哥的话，也许不能承担这个重任，因为他有哪怕牺牲自己也要劝欧若拉润的可能性。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只要欧若拉单方面承认，那想必她就不会那么没良心，忘了哥哥换下一位。
相比于她对马莱嘴上说出花的忠诚，她现在要把奈欧斯勒死一般的动作，再明显不含一点杂质的表达了她的忠贞。沃尔夫拉姆自信这下稳了，高高兴兴的溜去了一边，把time和space都留给了兄妹二人独处。
如果能发生点什么那就更好了，溜开时，沃尔夫拉姆打定决心以客房已满为由，今晚不给奈欧斯安排额外的住宿房间。
“够了快够了若拉！没人再看着了！”
现在欧若拉的力气已经不是她10岁时的外表时那么孱弱了。奈欧斯把吃奶的劲使上都没能给她掰开。硬的不行，奈欧斯只能再好言相求。
倒不是怕给路人开了笑话。这座岛是马莱的军港，港口除了远远有些工人和宪兵外，最近的人也只是正在远离的沃尔夫拉姆。奈欧斯不想欧若拉再跟他亲密，是怕她发现自己……
“你用那么大劲抠我干嘛？疼死了。我这半年可没你那么悠闲，每天九死一生的，跟你抱一下，你还不乐意？”
“这不是我乐不乐意的问题……女孩子家家这样，它，它不成体统……”
“我又不是女孩子家家。”
“上次不还说想做婆想做妈么，乱搞你连媳妇都当不上的！”
“那你可想太多了。在岛上想娶我的人可以围这整座小岛排一圈。要不是我懒没去教会签字，现在都有岛上法律认可的婚姻了。”
奈欧斯有点心情复杂。因为和美少女亲密接触而悦动不已的地方现在也沉默不语。就感觉哗啦一下那么短暂的功夫，矮小干枯的弟弟，都已经要嫁作他人妇了吗？
而自己因为沉迷学习新知识，这半年里除了报社负责搞清洁的大妈，一个异性他都没说上过话。
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所以说，有一个其他男人，也可以占据着这个位置。不同的是，他可以低下头照着她的嘴唇狂啃。也【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只要他想，他可以全都要……」
奈欧斯把脸移开让眼睛去看海鸟而不是欧若拉，虽然说心灵的窗户是肯定泄露不出他这么复杂的幻想，但他还是很心虚。
“有妹子了？”
“有个勾八。”
“那你怎么怎么搞这么冷淡？都不关心我一下的吗？我可是潜入的敌营啊！”
奈欧斯被呛了一下，然后握拳发现自己真是混账。心思都放在提升自己修养上了，这半年多里，他有没有哪怕一天，抽出那么点专门的时间来，担心下欧若拉别出事？
完全没有！他只在意了他自己！
“我混账！”
奈欧斯忏悔，完全忘掉了欧若拉的异象，只记得她是家人的，奈欧斯双手把她合住。是因为不想在分开却又不得不分开，所以一次性，就要腻在一起到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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