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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坦诚


星光熠熠生辉,银河流转,人间再多愁思也无法干扰。

        出来透透气果然是有用的,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发堵,但比方才快要憋不过气的感觉还是好多了些。

        时间差不多了,睡一觉会不会更好?她叫了春花一路回房。

        房间桌上已经收拾干净,阿福也已离开,她有些许失落,又庆幸今天不用再面对他。

        多想无益,还是先睡觉。

        洗漱好后躺到床上,可能是因为下午睡过了心里又堵着事情,云姗翻来覆去睡不着,等春花熄灯出去,又坐起身来抱着膝盖发呆。

        赶快调整好心态,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多么惹人生厌!

        收拾好正院,春花准备将东西放到侧院再回去值夜,出了主屋走了一会儿,刚要拐弯就被立在拐角处的人影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主子!”托稳了要拿去清洗的衣物,她向站在这里的人行了礼,只看他背着手,眼睛也看着前面斑驳的树影。

        怎么这个时候站在这儿?就听他开口问自己:“方才她可跟你提过些什么?”

        姑娘自回来后心绪很是不宁,也问过关于主子的事情,现在主子又来如此问话,看来自己猜测的十有八九是正确的,一定是主子没把原本的身份告诉姑娘,这才惹恼了她。

        春花立马将云姗方才问话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还总结了一下:“主子,咱们几个都是看得明白,姑娘很是在意主子你,隐瞒身份的事情也不是刻意,想来能好好跟姑娘哄说一下,也定不会再恼着了”

        看主子嘴里没答话,人却已经在往正院走,春花表示很欣慰,只希望能好好将姑娘哄开心来,不然等王妃过来了,还不得被她拉着好生教训。

        在春花说这些之前阿福就已经猜测到了原因,若说自己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一个就是急着想快些与她成婚,另一个就是关于他的身份。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回都城复命请示,或是遇到阿父之前的部下,几乎没有人会再唤他的本名,连阿父阿母也都一直是叫自己阿福,所以在百洲国当她问起名字的时候,他才脱口而出,后来也没想到过要与她说身份的事情。

        在来这里之前他也去过阿父那里,想听听他的建议,这么多年阿父阿母感情极好,一定能为自己解惑。

        为什么姗姗会在意他是阿福还是弘明?一个没有意义的身份并不会改变他的感情。

        “小姗还不知你原是皇子?也不知你本名是弘明?”没想到阿父也很惊讶他还没跟云姗说起过身份的事情,才惊觉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原以为的小事。

        看着儿子困惑不安的样子,弘祈年叹道:“你啊,从小就事事看的通透,怎么在这个事情上面反而如此糊涂?”

        “你告诉阿父,这小姗你可是真心喜爱?”

        他想都没想坚定点头:“自是喜爱至极!”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充:“就这一个”

        弘祈年点点头,这才引导着:“那你就好好想想,如果小姗也瞒着你身份和姓名,不与你分享过往之事,你会觉得开心还是会怀疑企图,会相信这是真心吗?认这感情的纯粹吗?”

        见他神态认真听着,弘祈年又在心中连叹这儿子此刻颇傻,还不快去哄人!还刺激他:“想不通的话,我看你阿母也没必要来这一趟了,还谈什么婚事,说不定还没等她赶来人家小姗可能都不跟你好了!”

        ?这怎么可以!

        他当即就明白了,如果她这样对他,那自己也一定气急,可今日她都没有向他发难责怪。

        连春花都看出了她情绪憋闷眼里也像没了神采,好像在忍着不对他发火却如此苦苦为难着自己。

        这么一想他可真是混蛋!不仅瞒了事情,还在她想给自己机会解释的时候,说了什么?还满脑子想着成婚的事情。

        阿父的提醒还回响在耳边,他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着急,脚下步伐也加快。

        今天一定要与她说清楚,打也好骂也好,就是别憋在心里,别想着要与他离分!

        那个身份于他来说本就可有可无,可她如果愿意听,他也愿意与她细细说来。

        等走到了门口,阿福又踟蹰了,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急躁,他推开了门。

        屋里烛灯已熄什么也看不清,瞬间好像回到了百洲国的那些夜晚,她也总是在黑夜推开门,不知是在哪次就推开了他的心。

        眼里闪动的光、唠叨个不停的小嘴、挑动的眉,全都没有被黑暗掩盖住,陪着跳动的烛火,也照亮了他的眼。

        想要将自己的所有都托盘而出,那些好的坏的,只要是她想听想知道的,全都无所保留。

        可又有些紧张,这么完全袒露在她面前的自己,还会被喜爱接受吗?

        压下脚步声,他走进了侧厅睡塌前,才发现纱罩后的少女正抱着膝盖埋着头。

        这是在哭吗?是因为自己!

        “姗姗”他不禁喉头也发紧。

        “?”云姗正在酝酿睡意,已经看到美梦在跟自己打招呼了,突然被这叫声换回了神,一脸迷茫的转过头,看到了出现在床边的男人。

        原来是在睡觉了?不是在哭就好

        云姗确定着罩子外人影的身份,“阿福?”

        “嗯,是我,阿福”

        “你怎么到这里了,还不歇着吗?”刚被从半梦半睡间吵醒过来,云姗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恢复意识,一点都没想到自己还在与他纠结。

        阿福盯了一会儿,才道:“睡不着”

        睡不着?难道还在担心自己?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她轻声安抚,以为他听了后会离去,却看到他在黑暗中也闪亮的眼正目不转晴看着自己。

        意识慢慢回笼,突然有些许的尴尬。

        他掀开纱罩,抱住了还坐着的人,还没有调整好自己,云姗有点下意识的逃避挣扎,但是抱着的手却坚定无比。

        “我有话要跟你说”听到耳边男人低哑的声音,她突然就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抗拒不了他的声音,也好奇他这么晚不睡觉来找自己要说什么。

        找来了毯子将人裹住抱好,出了院门阿福几个飞身跳跃,云姗闭着眼抱紧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等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稳稳立在了他主院的房顶上,被拉着坐在瓦片上,不,是他坐在瓦片上,她窝在他怀里。

        抬头看到他的喉结,怕会被美色吸引主动投降,又连忙将视线投向了皎洁的月亮,正值月初月弯如钩,挂着她一颗摇摆不定的心晃来晃去。

        被背后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她的心像是也被熨烫到了一般变得平和,甚至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只争今日真心,不想未来莫测的结局。

        在她平和得已经快要在人怀里睡着的时候,男人在她耳边压低着声音缓缓开口:“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除了姜阿福,我还有一个名字”

        云姗蓦然睁开了眼,却没回头打断,这是在说身份的事情了吗?

        “姜阿福并不是我本名,由钦天司选呈上来的弘明二字才是,阿福是我生母所取,她曾说,是希望我一生福气顺遂”

        那是自然,阿福、阿福,一听就能感受到取名人的祝福和心愿,能为孩儿取这样名字的母亲,也一定是温柔慈祥无比。

        “姜是我母亲的姓氏,她出生在我青国东北的草原上,父皇年轻时在那里游历打猎时遇上了她”

        父母一辈的故事虽已是遥远的传奇,多年后却也依然是民间口口相传的绝美故事,在他眼里却又些俗套。

        已立储的皇子,打猎时不慎受伤,被草原上奔驰训马的少女救起,一个少年风发,一个热情明朗,很快就被带回了宫里,百般宠爱。

        民间的故事结局也只停留在此处,没有人会去想草原上的骏马被圈在方寸之间的心情。

        草原的风后来只能在梦里吹过,炙热的太阳也被层层砖瓦遮的只剩碎光,深宫缭乱,郎心易移,少女眼里的光也碎下,在生下儿子没多久后,便染上了病。

        走的时候,眼里只看着那个天天叫着娘亲的才几岁的孩童,心里遗憾却又开心,终于能回去了,回到那片梦里自由奔跑的地方。

        云姗静静的听男人讲着,他的嗓音依旧清朗如常,可听着却觉得悲伤,只能快速眨巴着眼睛,不让泪水掉落下来。

        还没讲完,别被她打断了。

        “后来父皇将我过继到了阿父名下,阿父阿母待我如己出,是我自己做主用起了姜阿福的名字,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对我来说这才是本名,弘明,不过是斩不掉的名号和责任罢了”

        姜是他生母的姓,阿福是他生母取的名,姜阿福,多好啊!

        可她为什么还是那么想哭?明明他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表明原本身份,可为什么偏偏要解释的这么悲伤!

        她的眼睛又热又涩,都快要包不住了,怀疑他是故意来骗她眼泪的。

        “你一定很想她吧”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有些思念都不用说。

        陷在又心疼他又伤感的情绪里,想跟他说自己已不再怪了,只要不是刻意的隐瞒,她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名字叫什么身份又是什么,他只是她的阿福!

        正想回头告诉他时,却又听到一句:“你第一次撞破我的时候,差点想杀了你”

        ?!

        画风为何就突然变了?

        随着他的描述云姗也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一定是在做些秘密的见不得人的事吧。

        收起了眼泪,她回头瞪向他求证心里的想法。

        “嗯,那个时候我正调查之前刺杀我的人,以及他们在这里探事的目的,还好你没看到什么不过那个时候我真是动了杀心”

        本着老实坦诚的原则,阿福提醒自己不要有所隐瞒,哪怕听了可能会生气,也好过她对自己的猜疑。

        当时动了杀心是真的,后来动了真心也是真的。

        听他讲到了之前的事情,云姗将以前两人相处的痕迹连接了起来,这才发现其实中间有很多细节现在看来是有问题的,比如为什么阿福总在夜里躲在小厨房,为什么明明在外说受伤起不来结果还好好的,为什么自己前脚出发后脚他就跟上来救了

        “啊!当时在皇子府说杀人的那道影子是不是也是你?”突然想起来这个细节,她转身手指头差点指着戳到了他的脸上。

        看她神情缓和了许多,似是已经没那么介意了,阿福心里也宽慰了许多“是了,那时候我从三皇子府里的暗卫里抓出了之前行刺我的一个人”

        原来如此,“那个时候果然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是我机灵才逃过去了呢”

        这才意识到自己逃过了多少次危险,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还没动手灭口呢,难不成那时就已经看上自己了?

        想着这个可能性,云姗有点害羞的抱怨着:“那我还得感谢你留我一条小命了”

        本就是抱怨,阿福却当了真,想了想认真感叹道:“你第一次进柴房的时候就觉得下不去手,这可能就是他们说的一见钟情吧”

        听到这俗气到爆的情话,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还是该害羞。

        她想告诉他,那可能不是一见钟情,只是被她的一通操作给震住了,一来就要求他帮忙生火的人想来也比较少见。

        “不过,那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你,之前见过却并不是那样的感觉”

        “嗯?”云姗明白过来,应该是阿福之前在一些场合单方面见过她,或者是见过这具身体的原身。

        那也是说得过去,从时间上来看,他比自己穿进来更早到府。

        低头埋在她的发间,想起之前第一次在皇子府见她的时候,听着侍女说三皇子会路过院子可能会来看望,那双眼里就闪起了光,等知道三皇子没有来那光就散了,当时他只觉得可怜。

        再一次见到她,虽然嘴里还是念叨着三皇子,可那眼里的光分明就变了,好似只有他察觉到,她的眼睛里好像容纳着这世界的万物,不再像以前只有三皇子。

        那个时候他就想,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怎么会不心动呢?

        后来就沉沦其中,自然也不肯轻易放手。

        将她的肩膀转过来,他眼睛炯炯的看着:“我知你懊恼没有早些说明此事,并非我有意隐藏,只是觉得没有此必要,但这样的自以为是却让你伤心难过,以后我定不会再犯这样的过错,原谅了我可好?”

        听着他用着难得的、似放软求和又似撒娇耍赖的声音跟自己说着这样掏心掏肺的话,哪怕是个铁人也要心软。

        云姗只觉得心被融化,眼泪也被融化。

        看她流着泪点头,阿福的心才放下,又紧紧抱着她摇着哄着,人便在他怀里哭累后睡着了。

        沉入梦乡前,她还问了一个老早就想问但是不好启齿的问题:“我做的面好吃吗?”

        她可是每次都逼着他吃光了,感觉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很是小心翼翼的回着:“…不好说”

        原谅他这个问题真的无法坦诚!

        还好怀里的人问完就睡着了,阿福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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