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高度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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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写边交代设定
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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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好一传！！”
一年级新生乖乖地站在一起呈一个横排的位置，我自然也在其中。排球部的前辈们正在进行分组训练，我也因此有幸近距离目睹音驹各位高超的接球，球砰砰打到小臂上的声音清脆而不刺耳，在空中飞行的轨道也是完美的弧线——帅惨了，真的是帅惨我了。
这种时候就是少女心不停狂跳的时候。
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犯花痴，因为我觉得谁都帅。
“「完美·一传到位」！！不愧是音驹啊啊……！！”和先前不差太多的站位，再加上少年本身的嗓门也不小，我自然可以听清楚山本正在说些什么。稍微侧些脑袋，便可以看到他那激动无比的神情，相比之下，就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少年只是瞪着一双毫无气力的眼，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好累好想坐”的表情。
“……一传到位……一传好哎……”没有瞧向任何人，眼神像是有些空洞，福永只是看着球场的方向，维持着不变的表情，在没有任何前提理由的情况下，“噗嗤”地笑出了声。
尽管这幅画面在视线中似曾相识，不过现在我和周围人的反应一样，也是冷不丁地有些被吓了一跳——毕竟忽然出声，谁都不知道福永为什么要笑。
“喂，一年级的——！！准备过来了！”
这个时候，“一年级”的对象自然就不包括我了，研磨皱着眉犹豫一会儿，还是小快步跟上了男孩子们的大队伍。前辈他们现在应该是打算继续了解一下一年级新成员学排球的情况，然后针对个人开始比较基础的训练吧，双手自然放在身前，手指互相捏搓着，东看看西看看，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干些什么会比较好。
我是希望能够找到谁来问一下排球部具体的时间安排的，不过现在我认识的三个前辈要么是还在场上练习，要么就是站得离我特别远。而且我不太清楚他们休息时间有多长，如果冒昧打扰了谁，应该会耽误练习的。所以反过来对那些前辈也一样，就算有谁对我表示好奇，除非是性格特别开朗又不会在意耽误训练的人，应该也不会直接过来找我说话吧。
不过我也很习惯自己一个人呆着了，这时候并不会觉得太别扭，无非只是像在看电影一样，缺少了一些亲身参与的感受。
在哪里都一样。
突然回想到什么，我抬手拍拍自己的脸，比起那些事情，我现在更应该学会的是记住这些学长的名字和脸。就算不是什么「目标人物」，不过既然我当了排球部的经理，那就肯定也会和他们有联系——不，不对，说实话，我是不是下半年或者明年再来当经理会比较好？
瞬间恍然大悟，比起以后再溜，我还不如以后再来会比较好。长长的反射弧又绕了回来，我才发现自己怎么就这么听劝，第一天就直接跑过来当经理了，而且是申请书都交好了的那一种。
太失策了，我应该先去体验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社团的，如果现在就溜，未免也太早了些。
想着想着思维逐渐开始跑偏并放空，顺便研究起了之后该怎么和山本解释这奇怪世界观的事情，再一次定睛回神，眼前直直地飞来了一个圆圆的物体。
啊，幸运。
是流弹。
被吓到本能反应，只是闭上眼睛抬起手，甚至连脚都没有挪。不过并没有感受到被球砸中的痛感，甚至都没有听见球落地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有谁的衣服正晃在我面前。
然后再抬头，眼前人正单手抓着球，把它举在高于我头顶的位置。黑尾当着我的面叹了口气，表情显然是无奈的，“我是该吐槽你反射神经不好吗，光闭上眼睛可是躲不了球的。”
“啊……对不起，谢谢。”一时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黑尾互相瞪了会儿眼睛，然后发出提问试图缓解一下气氛，“说起来，黑尾……学长，排球部现在有教练吗？”
“有，不过似乎最近有事，要周一才回来。”没介意我那犹豫的「学长」声，说完之后，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互相点点头，黑尾回归于自己的训练，我继续自己一个人安静地观察体育馆。
社团活动应该是在六七点左右结束的，我就是全体育馆内唯一一个今天真的是站在一旁看了一天的那个家伙，最后进行馆内收拾工作的时候，倒是被体贴地让先回去换衣服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我简单地想了一下，与其说是他们把我晾在一旁不管，倒不如说是他们也不知道该让我干些什么——经理并不是一定需要的，特别是在音驹这种人数还挺多的社团里，估计没有经理的空档期还是挺长的。今年突然冒出来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说要来给他们当经理，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活儿能安排给我吧，也不知道这到底算好事还是算坏事。
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的校服裙角往下拉一拉——日式的这种短裙，我还真的是不太适应。拿出手机刚编辑起短信，我才忽然想起自己能够看到翻译，但是他们并不能这件事。我发短信肯定是中文的，这样直接发过去和没发没啥区别，不过至于打电话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自己先老老实实的在男子社团活动室的楼下等一等就好了。
这个季节点，天色有点暗，但还不算太黑。我一个人站在靠角落边的位置，望着那间有光的教室，还是能听见些交谈的声音的。陆陆续续地有前辈出来然后走掉，我全程保持沉默，让自己乖乖做个路标。
等待着等待着，黑鸡冠和黑布丁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时候我才放下心，表情有所缓和地招着手跑了过去。不过谁的手也没主动去牵，只是继续回望向了他们活动室的方向，我想开口，又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难道你还在等夜久吗？”
“没，我想等山本同学。”黑尾从语气到表情都相当调侃，孤爪一如既往没什么反应，这时候我倒是没太介意，语气平淡地陈述着现在的情况，转头再看看黑尾那有些疑惑的表情，我继续作出解释，“所以黑尾你也该知道吧，山本同学也是一样的，而且我觉得还是和他说一下比较好——今天一直都没有机会，我想你应该也没找到时间和他说。”
“啊，那个有活力的一年级啊，不过他……”
“之后再说也不要紧吧，要不纠结于这一会儿。”一直保持安静，并且满脸写满自己快要累趴下的孤爪忽然开口，并在同时间牵起了我的手，“他又没有什么语言障碍，要是真的好奇，就会自己去看那系统面板了——今天已经够累了，早点回去吧。”
“嗯，嗯？”突然就被牵着手往前走了，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我踉跄几步，也没把问题藏着，“研磨的心情不好吗？在生气？”
“……欸，为什么这么问？”小少年回过头，瞪大的猫猫眼无疑写着“疑惑”二字。
“因为研磨心情不好的时候，话说的就比较多吧。”就算没看过漫画，少年这种程度的情绪变化，我还是能体会到的。
“……”少年忽然皱起了眉，没有继续我的话。
肩膀上忽然传来重压，同时响起的是熟悉的笑声，黑尾笑着推了推我和研磨，又从另一旁牵起了我的另一只手，“哈哈哈哈研磨你这小子，被了解的还真透彻啊——嘛，山本好像还在跑步，要等他可能要等好久，今天就先回去吧。”
“啊，是吗。”山本他从进入社团第一天就开始自己加练了吗。话题在不知不觉中被岔开回原来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就之后再说吧。
有些别扭又有些习惯地大手牵小手，闲聊之中在回家的路程上就开始猜测起了，今天晚上的晚餐会是什么。
“……就算是周末，明天也要继续训练哦，你应该也要跟来吧，这次记得带上本子笔之类的东西。”
正好轮到孤爪洗澡的时间点，所以这时候我就和黑尾两人待在房间内，继续聊着关于排球部的事情。对于面前草稿纸上极度抽象的体育馆概述图，为了维护黑尾在我面前已那为数不多的自尊心，我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比较好。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目标人物」还真都是些奇怪的人啊，一年级的应该就是研磨，还有那两个男孩子吧。嗯……是叫……福永和山本，对吧？”我松开抓住黑尾左手的双手，让他稍微解放一会儿。同时打开进度面板，嗯，快了快了，黑尾也快有7个小时了。
“说奇怪什么的……应该说是个性鲜明吧，这个还真不好反驳，不过「奇怪的人」把黑尾你自己也包括进去吗？”我勾勾嘴角，算是开了个玩笑回去。
“呀~如果又高又帅又有人气能算作奇怪的话，那我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全国三大烦人选手排行您没上榜真是太可惜了。”
黑尾忽然又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他自己的下巴，直直地瞧着我。被盯到浑身不自在，我反瞪回去，“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我觉得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你是那种性格特别开朗的家伙，所以猜你进了排球部，马上就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黑尾逐渐皱了些眉，做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但今天实际看上去，你低调得简直像个研磨——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本性还没有这么害羞。”
“性格吧。这叫做成年人的矜持。”可惜没有小茶杯，要是有小茶杯，这时候捧起茶喝一口是最好的状态。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对待生人像研磨，对待熟人如黑尾」，夸张一点来形容自己的话，就是这样吧。”
“……都不知道你这话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了。”
“在损黑尾铁朗的同时，夸赞自己的收放自如。”
“喂！”
继续大眼瞪小眼，忽然，眼前的少年起身，一只大手压在了我的头顶。我反抗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抬起，话也只说了一半，黑尾的笑声已经是相当明显了，“没关系，既然我能拖着研磨一起打排球，也一定能拖着你进入大集体的！没事就别装老阿姨了，总把自己弄得那么低气压，你现在就是个小女孩啊。”
“既然是个女孩子，多笑笑总不是什么坏事。”
黑尾铁朗，现在应该还是十六岁。
但是我感觉他说出了六十岁的人生哲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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