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高度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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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写边交代设定
我要开始放飞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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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本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无非就是校园内的供电系统短了个路，然后刚洗完澡的我和大概是正准备去洗澡的人碰了个面而已。
但是经历了刚刚那一折腾，我的耳朵差点直接被震聋。
深呼吸平复一下自己被吓到不行的小心脏，顺便抬手理了理自己还是湿湿的头发，揉揉那脆弱的小耳朵，我抬起头，与面前的黑色莫西干发型少年对上视线，“山本同学，是我，不是鬼。”
“……啊……啊。”翻起的白眼终于逐渐回过神来，山本张大了自己的嘴，不过半天也没多说出什么话来。脸颊上的颜色倒是依照我已经习惯的印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了。
明明在我的认知里，山本应该是一个胆子和嗓门一样还挺大的男生，所以也不至于因为走廊上有人就突然被吓成这样吧——更何况我们还是面对面走着的，就算一时停电看不见，也应该能听得到脚步声而知道有人。
山本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同楼层的本来应该在休息的男生或许也多多少少注意到了，我叹叹气，明明是没打算引起任何注意的。
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好吧，新上任的二年级某主将果然是处理问题最积极的那个，三两个已经跨出房门向这边走来的少年中，黑尾是最打头的那个。然而在我刚准备开口叫住黑尾给他解释一下大概是什么情况让大家不必过来之前，和我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居然猛地转身，又往他们的房间里跑了。
走廊之上还回荡着“研磨——衣服！！”这样的话语。
我一时有些发愣，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下一瞬间，一个黑鸡窝头脑袋和一个黑布丁头脑袋，迅速的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夸张一点，并以将近光速的速度向我接近。黑尾我还能理解，研磨我是真的从没见过他跑得这么快过——一阵狂风把我打湿了的头发都给稍稍吹起，当两个少年在我身旁以拖鞋和袜子刹车时，我甚至在木质的地板上看见了并不存在的火花。
“抬手！”
“抬腿！”
条件反射式的对着这两个同时发出的声音做出相应动作，又张开双臂又抬腿的时候我差点就没站稳，不过黑尾往我身上迅速套上一件外套并且拉好拉链，研磨蹲下身帮我换了个脚顺便快速往上一提还收紧了裤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属于是睡裙被包在里面，身上穿着运动服的状态了。
而且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他俩现在看着我的时候，居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状态，表情还颇有一副老父亲欣慰地看着自家闺女的模样。
睡裙外面还要套一层运动服，我真的差点一瞬间梦回稻荷崎的宫双子家。
明明是在和山本还有之后赶来的几个排球部成员解释着“没事，就是刚刚突然恢复电力的时候打了个照面被吓到”而已，可我皱着眉头，仿佛自己耳旁是在幻听着黑尾是在说“闺女在家散漫惯了，真是不好意思”之类的话语。
“……所以才不愿意来学校合宿啊。”声音很小，让我几乎要听不清楚，研磨抬手把我压在睡裙和外套之间的湿头发又给拎了出来，又是清浅地一声叹气，“你也是……学校里穿着稍微注意一点。”
“啊……哦……好的。”尽管满脑子都是问号，不过周围人围得有点多，我总之也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暂时没对他们这样的行为多问些什么。
继续向着自己的房间出发前又一次和山本对上了视线，我眨了眨眼睛后歪歪脑袋，好吧，我还是快点溜走比较合适。
感觉自己不管是人是鬼，对于山本的冲击都挺大的。
黑尾那件对于我来说有些大大的外套，还有研磨的长运动裤，被我叠好放在一旁。因为这两人都说自己还有备用的衣服，所以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还过去。
看着自己现在的打扮，我依旧感到不解。我寻思着自己现在的睡裙是个长袖，而且裙子长度也已经过了膝盖，明明是可以直接外出穿的裙子，不过是因为布料舒服而被用来做睡裙罢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吗？
再想想他们一帮男孩子身上穿着的短袖短裤，我就更加不理解了。现在还行，但是到了更加热的七八月份，我难道还得在合宿时期裹着长袖长裤过日子吗？
实在是不理解，我叹叹气，起身，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吹风机。
敲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不管现在进来的人是谁，我也没打算重新穿起长袖长裤了。所以只是开口喊了一声作为应答，“请进——”
门口没有声音，所以我回过了头，这个快要睡觉的时间点过来的人倒是令我感到有些意料外，“福永同学？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少年低下头，表情变化倒也不大。站在门口的位置，他抬起手，屈指挠了挠自己的脸，“想见……顺便，吹个头发，因为时间。”
一开始我还以为福永是过来找我借吹风机的，不过看看他那干干的短发，再瞧瞧自己的湿发，听完后半句后，我终于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理解了他的意思。这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吧，对他露出笑容，把手中的吹风机向他递去，“那就拜托你了，福永同学。”
感觉福永居然是有些高兴的模样，不算大的瞳孔中透露出闪亮亮的光芒。少年很快就凑到我的身旁，在我坐下的时候去把吹风机的插头给插好，又小步挪了回来。
开关打开之后，是略带暖意的热流，还有嗡嗡的声音。
福永开的应该是中档，所以声音并没有太大，风吹在自己的皮肤上，也没什么灼人的感觉。不过回头看看自己长长的头发，再看看福永抬着发尾那副有些好奇的表情，我思索片刻，虽然是他主动过来的，但这会不会有些为难人家。
“要是嫌麻烦的话，直接开大风档也可以的，福永同学。”尽管心怀一定的罪恶感，但我的实际行动还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了这种服务，“不用那么讲究，直接吹就好了。”
“……不，会伤发质。”福永的手顺着发稍一路向上，到达我的头顶后又揉了揉，虽然知道这是吹头发时扒拉头发的动作，但头顶的触感总让我怀疑自己这时候算不算是被摸头杀了。伴随着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福永的话我不太听得清楚，隐隐约约的只听到了关键词，“……好长呢。”
中档就中档吧，既然福永自己不介意，那也无所谓了。
无非就是吹头发的时间会花得稍微长一点。
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被暖风熏得半眯起眼的时候，我才忽然回想起来，“对了，福永同学，你说山本同学今天被我吓到，会不会是因为我头发全部散开的时候看上去太长了，所以他之前没想到？”
“……可能。”现在又往下到了发尾部分，所以我可以稍微回过头。视线之中的福永正在认真地帮我打理着头发交叉的部分，不过莫名其妙的，这幅画面在我眼中竟幻视成了小猫在玩毛线团的场景。
嗯，错觉。
我的秀发怎么可能会是毛线团呢。
“长头发……很好看。”水珠随着热气蒸发之后，头发丝便可以随着热风在半空中稍微飘起了。福永站到我的身侧，手顺着我的耳根向后，掌心从我的脸颊擦过，柔柔软软的。
不知为何想起了“黑尾喜欢长发夜久喜欢短发”的争论，所以垂下自己的视线，又想到自己成年之后可能会剪成的短发，我低低地开口，“那，福永同学是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呢？”
“……”
一时有些安静，少年沉默了很久，让我不禁怀疑他的回答是不是已经随着吹风机的响声而消失了。
终于，开关关上，福永再一次把吹风机的线缠好，交到我的手中。
“谢……”
“长头发，短头发……都很好看。”
在我道谢之前，少年这样对我说，依旧什么表情变化，但像是带着笑意。
双眼直视着，福永开口。
“……所以，都很喜欢。”
道谢之后再互道晚安，少年又从我的门口离开。一手扶住自己的脸，一手打开进度条，但我没什么心思去看发生变化的数字——只是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按福永的性格……应该，是无心的话吧。
第二天起来时，隐隐约约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似乎是和“剧情”有关的。
嗯……其实现在想想，做这种梦的时候，应该就是很早之前的成就奖励。
那个暂时没法想起的“全漫画记忆”，世界似乎总是通过梦境来告诉我。
但是……现在能够记住的画面还是有些模糊的——是最近会发生的事情吗？
早上还是正常的训练，所以摇摇脑袋，我暂时也没想这些事情。
虽然号码衣目前只有二年级的进行了更换，但今天下午与九口商的比赛，确确实实是一支全新的队伍。话说出来可能有点对不起我现在的三年级前辈，但是于我而言，这反倒是更令我熟悉的一支队伍。
毕竟教练和前主将都还在场，所以我这个一年级的经理不需要去和对方学校打太多照面。抱着自己的小记录本，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球场旁，这应该也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到音驹和其他学校的练习赛。
明明可以说是一只新组建的队伍，但甚至不需要拉锯战，痛痛快快的两场比赛以音驹高中获胜做结。二年级的三位表现的都很不错，和我同年级的福永可以说是表现正常吧，研磨算是比平时联系超常发挥了，山本……有点紧张呢。
“哦，孤爪今天传的不错啊！”
“嗯，托球稳定很好扣——明明是第一次练习比赛呢。”
“而且处于劣势，突然用二次进攻，胆子不小啊！”
现在的研磨还并没有和夜久还有海他们这些“前辈”熟悉起来，所以一直被夸着，他站在原地，看上去还是有些慌张而不好意思的模样。但是他身后小角落里蹲坐的山本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毕竟今天，他的失误确实是有点多。
……是紧张吧。
“没事！第一次比赛这样很正常。”刚刚还在我耳边嗷着“自己腰被撞了好痛”的黑尾，这时候倒是知道关心后辈了。
“！是……”声音依旧响亮，情绪却有些低落。
看看山本，稍微犹豫了片刻。
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过去找他比较好，感觉他会受到更大的打击。
嗯……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呢？
“经理——教练叫你——！”
“啊！来了！”
就在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注意力被转移走了，我还是安安分分地做起了自己该做的工作。转过身，我没注意到身后那个本不善言辞的小少年，向着他在性格方面讨厌的另一个人，投去了视线。
因为下午有练习赛，所以晚上统一训练的时间结束的稍微晚些。
因为现在排球部的新主将是黑尾，所以我的工作交接要开始和他一块儿进行，等到眼前的老师走掉后，我们姑且也是拿着笔本在那开始没开玩笑地认真交流。
……感觉大家在收拾体育馆的时候有点吵？
我抬起头，看到孤爪和山本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一瞬间，很忽然就想起来了。
“黑尾！帮我拿下东西！我去找毛巾！”
“啊？什么，毛巾——等——”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往身旁人怀中一塞，我撒开腿就跑。黑尾有些状况外，因为没拉住我，所以注意力似乎也转到了平时不太有交集的两人身上。现在就算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具体做了什么梦，我大概也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组建新队伍。
第一次练习赛。
接下来不就是山本和研磨吵架的时候吗！
“那你又怎样！？有好几个球能去追吧？”山本的声音很大，即便我现在已经跑远了，也能够听到，“训练不积极，所以比赛也还是那副死样子吧！”
“没有斗志的人就别跟我提斗志！！”
“要去拦住吗？已经不是反省大会，单纯是吵架了。”
“暂时别管他们，偶尔吵个架也是很重要的。……嗯？要去找老师吗？”
我从正在讨论着的海和夜久身旁经过，摇了摇头，又快速跑开。
因为我已经没看见福永了。
他的反应动作比我要快。
“斗志斗志吵死了！！！！差不多得了！！”
真难得，这么大的声音居然是从研磨的口中发出的。待我拿好干净的毛巾时，碰巧和正好从门口端着一桶干净水进来的福永对上了视线。
视线相对，互相点头。我想我从来都没有福永这么同脑电波过。
“又不是体力还有剩！！”
“？？？别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喂喂喂，差不多该……”
身高不占优势，研磨这时候吵架已经是手脚并用的状态了。终于看不下去的夜久开始准备靠近劝架，不过我表情格外严肃地一手抓住毛巾，一手拦住了他。
哗啦啦的液体直接泼向正在争吵的两个少年。
“！？”
“！！？”
“过分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福永还保持着泼水的姿势，丝毫没有打算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山本现在的话语已经断片了，只在纠结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地面该怎么收拾，对此福永倒是作出了抱歉的回答。哈哈笑着说“福永好厉害”的夜久看了看我手中抓着的毛巾，点点头后，便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过去了。
“福永同学，很有意思啊……”
“！”
“你笑什么啊！？”
“发生什么事了！？”
应该是理解到了福永话中的笑点，研磨浅浅抿唇叹了叹气，福永这时候绝对是很开心的模样。黑尾还拿着我的本和笔，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现在的状况。
我及时把毛巾搭在了那个黑色布丁头的脑袋上，研磨道谢又叹了叹气，“啊……好久没有这么大声讲话了……”
稍稍笑了笑，黑尾现在也过来了，那我就不必多担心研磨的事情。
继续走向另一个少年，这次可不能管他会不会脸红了——我踮起脚，把毛巾搭在了山本的头顶，这时候，可是他们解除隔阂的关键一步啊。
“性格问题或许是很难调和的，但是偶尔，研磨也会这样呢。”冲着有些惊愕的少年笑了笑，我又松开手，将双手背在身后。音驹的“维系”不从这时候开始可不行呢。
“所以，也试着改变一下吧，山本同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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