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哑巴亏
对于紫芙的咄咄逼人，陈氏怔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她看紫芙的眼神有些恐慌，仿佛过去从不曾认识她一样。
“你个贱人，当初果然是你害了赵妈。”陈氏的眼神由恐慌渐渐变成愤怒。
“夫人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我从前做的一切都是自保而已。怪就怪某人坏事做得太多。”
紫芙伸手折下一条杏花枝，浑不在意地摆弄着。
“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杀手没处理掉你，跳入冰湖你都冻不死，难道你真是什么妖邪？”
“愚蠢至极。总想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怪不得会得疯病！”
“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陈氏眼里的所有情绪都变成了恐惧。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紫芙怎会知道？就连跟了自己九年的瑾之都不知道。
“你果然耳朵不太好使。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顺便问问得过癔症是不是有可能随时变成疯子。”
“你，你！”陈氏颤抖地指着紫芙，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氏如今确定赵妈定是死在紫芙手里。
可她到底对赵妈做了什么，赵妈才会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她呢！
“你不用问，你问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你能拿我怎么办？大声叫嚷说我不敬主母吗？你只有这一招，我都看腻了。二爷还会信吗？”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陈氏被紫芙激得开始接近癫狂，尤其是在紫芙说出她最想隐藏的事后，她动了抑制不住的杀心。
可紫芙却丝毫不惧，她以极快的速度贴近到陈氏身边，吓了陈氏和瑾之一跳，谁都没看清她刚才的动作。
“你动手杀过人吗？”
紫芙在陈氏耳边呢喃，她面上十分从容平静，仿佛说出来的话，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陈氏咬牙切齿，近距离看着紫芙的脸，却顿时内心生寒，明白了紫芙的意思。
“没亲自杀过人，就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没意思。”
紫芙说完这句，又飞身从陈氏身边撤离。
看她转眼就到了离自己十丈的距离，陈氏背后汗水滑落，面如死灰。
紫芙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不欲再和她废话。
只大声说道“夫人，恕妾身刚才无礼之罪，最近一周我会好好反省，便不去瑶心阁请安了。望夫人见谅。”
说完紫芙就从容地离开了，可陈氏却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冲击。
瑾之看到刚才诡异的一幕，也不敢说话，只能傻傻地站在陈氏身后。
她如今十分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和仆妇一起退避了。
现在听到了不该听的，万一哪天夫人不快，自己第一个遭殃。
紫芙接回了迷弟，心情愉快地回了紫竹轩。
她忍了陈氏一年，如今反唇相讥只不过是讨回点利息而已。
她并不怕陈氏会借此发难，从她说出癔症这个词开始，陈氏的恐慌就说明了一切。
陈氏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只能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从她利用缘儿对付自己开始，紫芙便没打算让她好过，如今证实了赵妈所说的话，她便可以筹划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
五月初程烟云便要生了，侯府后院最近都在忙活这件事。
因为陈氏最近对程烟云很不敬，所以老夫人就亲自安排，她可不想侯府的血脉有任何差池。
林琅林嫣已经被提前接到了福莘阁去住。
老夫人怕程烟云身体不适没有精力照顾孩子，也是怕程烟云生产的时候吓到孩子。
虽说是经产妇，可哪一胎都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意外，而且程烟云身体一直不够壮。
老夫人很担心，要是有个意外自己如何跟驻守宣宁的大儿子交代。
紫芙也有同样的担忧，所以最近每日都往名逸阁跑，白天没事就一直陪着程烟云。
还有一周就到预产期了，全府的关注都在名逸阁里。
“你天天来陪我，也回去歇歇吧！我觉得今天还不会有动静。”程烟云对紫芙说道。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缘儿都不用我操心，我只要陪着你便好。”紫芙歪在小榻上，边看着从苏语兰那借来的书边说道。
“也是辛苦母亲了，一下子要照顾这么多孩子。”
紫芙说道“大嫂多虑了。老夫人还很年轻，我看身体比你都壮实。再说照顾孙儿是她最幸福的事，哪会觉得累。老夫人可发话了，让我务必把你照顾好，等你顺利生产了，还要给我奖励呢！”
“这么说我为了你的奖励也得争口气了。”
“那是自然。”
紫芙端了盘水果，递给大夫人，看着程烟云吃了几口。
“不是我说你，带着身子还不爱吃东西，将来我侄子生出来不壮，看我不怪你。”
“你怎么知道是侄子，万一又是个侄女呢！”
程烟云可不敢想得太美，怕反倒失望。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是不是啊！小侯爷。”
紫芙把手放在程烟云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没多久就得到了回应。小家伙伸腿踢了踢紫芙的手掌。
紫芙惊喜地抬头看着程烟云，两人不约而同都笑了。
当天晚上，就在紫芙刚回紫竹轩休息不久，名逸阁就传出了程烟云临产的消息。
紫芙穿好衣服马上又赶去了名逸阁，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老夫人也过来了。
当初紫芙生产时，还只是个通房丫头，老夫人自然不会来。
可程烟云是侯爷的正妻，老夫人亲到便很正常了。
看老夫人面露急色，刘妈赶紧说道“老夫人别急，稳婆早就进去了，人是我亲自挑的，绝不会有问题。为保万一也已经派人去请了宫里的刘太医，应该很快就会来。”
“恩。”
老夫人点点头，可听屋里传出程烟云痛苦的声音，她的心还是揪到了一处。
仆妇们搬来了椅子让老夫人坐下休息，可她一会便坐不住了，急得满地转悠。
跟在身侧的素心见老夫人实在担忧，便提出替老夫人进去看看。
素心进产房待了一会儿，程烟云的哭声渐渐小了一些。等素心出来，大家却明显看出她的神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素心。大夫人情况不好吗？”紫芙担心地问道。
“稳婆说大夫人产力太弱，孩子头大不好生。”素心答道。
老夫人一听马上跌坐到了椅子上。生过孩子的人都知道无论是产力弱，还是头大都是难产的征兆啊！
在场的人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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