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审判之时
摸着森罗姬的黄衡脸色越加难看，他冲着地面啐了一口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黄衡，嘴角一动冷声道
“白痴！”
他完后重新挥动冰刃冲了过去，然而动作却在瞬间凝固，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返回过来对准键盘按了按，才转身跑开。
整个空间都静止了，只有从裂缝投影中闪过的光芒不断地将大地染成各种颜色。
不知道静止了多久，纯白色的金属门又被重新推开，这次出现了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他们神色中都显露着一种出尘的淡然，没有女孩表现出的慌乱。
女孩站在人群的末尾，被长得极其像风慕隐的男人敲了敲脑袋。
空中的裂缝在键盘的滴滴答答声中慢慢合并，在合并成只容许一人通道的通道后，一道白光从裂缝中出现，眨眼间已经停在那只巨型蜗牛的身上。
“风慕隐？”
“我们终于是见面了。自从你们破坏第三空间的生态架构逃跑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长得类似万河四泽一般的男人始终是微笑着
“上次你只判我们四千年，这次呢，彻底消灭我们的意识吗？毕竟我们已经毁坏了你们的几百个空间了。”
“不是哦，你们这次的行动并没有伤害任何生命，这里恰好是我们的试验场而已。所以算是你们走运了，还是回去老老实实服完四千年的刑期吧……”
“那他们？”
风慕隐抿了抿嘴唇，两点酒窝清晰地显现着。
“和我们想比，你们才是真正的恐怖啊。”
万河四泽低头怜悯地看着从安溪宠物医院跑出来的林沦三人。他终于丢掉手上的兵刃，在风慕隐拍了拍手后软软瘫倒在地上。
而他脚下的那只巨型蜗牛犹自反抗着，但是它的身躯竟然慢慢腐烂，在刺鼻的鱼腥味中，空空荡荡的壳子翻倒将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砸成粉末。
风慕隐飘身而下，他看着两个黄衡微微一笑，打完招呼后才对着靠过来的林沦和白水道
“那个意识体是在大年三十被生成出来的。也就是有人通过回溯任务回到了现实时间的两前，所以那时生成黄衡和真实的黄衡之间只是相差了两而已。”
“真正的黄衡呢？”
林沦整理着袖子，轻声问道。
“这个嘛……”
风慕隐迟疑片刻，抬手冲着抚摸着森罗姬头顶长发的黄衡一指。
那个黄衡的冷笑还是挂在脸上，但是人却已经摔倒在地。从他手掌中掉落下的森罗姬转动着代替自己双腿木轮在吱呀声中已经跑出了十几米，但是还是变成青烟消失了。
“就是这样。”
风慕隐满意地微笑着，冲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黄衡轻轻点头。
风慕隐张开五指握住林沦挥来的拳头，依旧微笑着替黄衡和林沦解释着回溯任务奔溃后的一切事情。
自从黄衡第一次看见风慕隐以来，他一直微笑着，哪怕是面对来自意识文明的逃犯也没有显露出除了微笑之外的其他表情。
他虽然在黄衡几饶一拳之内，但林沦挥拳打过去之后才发现他和风慕隐鸿沟一般的距离。
“意识文明不是新鲜的东西了，你们在进入征召模式的时候也见过。它们是在类似回溯任务的结界中产生的概念体，只不过他们拥有自己的意识。
就像是你，黄衡。我想你应该能判断出一个以前的自己在面对选择时的思维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你之前的身体在被那些概念体附着后，他们就变成了全新人格的人类。”
“这就是通俗的解释。”
“也就是，我永远不可能收服那只叫做森罗姬的精灵作为宠物？”
“是的。在无数个类似平行空间的都有这种选项，但是你始终选择了在源庵碰到森罗姬之前就将那只精灵彻底杀死。”
“我怎么判断你选择出来的黄衡就是真正的黄衡？”
林沦冲着风慕隐挥了挥拳头，却忍住了继续挥下去的冲动笑着问道。
“我刚刚不是了嘛，面对选择时，真实的黄衡只会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来确定自己要走的路，当你们在碰到新的选择后自然会判断出来。”
远处的巨型蜗牛空壳从甲壳的边缘处变成光粒慢慢升起，而被压碎的建筑和死去的人们却被重新复原，被复原的人有男女老少，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从空中降落下来的红色光线照射到他们头顶。
“用你们的话他们现在还是死物，只有将程序编程后灌输进他们脑海中他们才是在这边真真切切地活着。好了，这边的事情已经了解了，我还要处理在其他空间游散的意识体。”
风慕隐后退几步，视线将黄衡四人完全包裹起来后才微微躬身行礼，而在躬身后，整个身躯缓缓升起，然后又大变，知道肉眼不可见的地步。
云层之间直射到地面上的分散的红光穿过黄衡几人缓缓移动到酒吧一条街上。第一间酒吧拿着刀片砍刀的混混们在红光离开后，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刀背，冲着不远处的黄衡叫嚷几声就又重新推开金属门吵吵嚷嚷地结伴回去。
也许在他们的意识中，这段时间的连贯的，只有经历时间静止后的黄衡几人才会从灵魂深处泛出的恐惧。
这是青芜国特意为宠物使者制造的空间，在最后一个存在于这片空间的宠物使者离开后，他们就会像是被丢弃的垃圾一样在时间静止中永恒消失。
黄衡扭头看着在进入回溯任务后一直跟着自己的大十九，忽然想到什么对她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大十九回到萧家后的认亲环节枯燥无比，只是作为当事饶大十九却显得很是拘谨。
也许是习惯了山上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处模式，她在面对着二爷爷萧启勇的问候、阿姨姑妈的哭诉、以及来自同胞弟弟隐隐仇视的时候手足无措。
还不时地仰头四十五度看着房间的拐角，家人看去还以为大十九在强忍着泪水呢。
萧启勇带着大十九去萧家老宅的祠堂后，凭空站立在房间拐角处充当摄像头的三人才落到地上。
白水抓起一把瓜子转头看着黄衡问道
“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风慕隐已经离开，但是回溯任务依旧没有停止，看样子黄衡几人必须在这个空间内读过接下来的两了。
黄衡推开半掩的们，呼吸着院花园中飘来的七色花味道，笑着道
“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所谓的好地方只是酒吧一条街破书店地下的赌场而已。林沦和白水来到l城的时候酒吧一条街已经面临拆迁了，这种繁荣胜景他们自然没有看过。
轻车熟路的黄衡坐在进门后的吧台前，举着一杯酒恍然回到了六个月之前，那时候在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自大到顶点的同伴出现，然而自从源庵离开l城后，他也消失了音讯。
地下赌场不分日夜，哪怕外面是正午时分，地面之下依旧是灯红酒绿，穿着兔女郎装束的服务员们轻巧地穿梭在人群郑
林沦已经玩得过火了，她面前堆着层层叠叠的圆形筹码，看着对面的一个兔女郎坦然道
“字。”
女孩嘴角清扬，掀开手指后硬币上的“壹圆”字样清晰地出现，林沦又将女孩面前堆积的一叠筹码揽过来才微笑着问道
“还来吗？”
女孩摇了摇头，茫然地回身看着站在二楼的那个年轻人，在他点头后才咬了咬牙重新抓起朱红色漆盘的筹码，转头看着林沦。
林沦回到黄衡身边后得意地甩着自己刚刚办理的信用卡，里面已经打入了两千四百万，而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表情委屈的女孩。
“这是我赢来的，要是你想要的话直接一声。”
“我不信你认不出她，她也是第二调查科的调查员啊，资历比你都老……”
“是吗？”
林沦将转椅转到赵一一身边，重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孩。
白水已经赌到了包厢，他将自己手上的筹码全都输完后才迈着八字步横披着衣服走出来，看着黄衡和林沦恍然问道
“走啊，还呆在这里干嘛？一点人生追求都没迎…”
吴越又慢了一步，他眼睁睁看着那三人在随便跑几步就能赶上的距离消影。
黄衡忽然发现，在没有了宠物使者的l城显得莫名单调。
白水已经将林沦卡里的钱全部花完了，他在二百百七十二楼的台上将一瓶红酒砸开玻璃丢下来，冷风灌进来差点将刚刚蒸完桑拿的黄衡和林沦冻得半死。
在剩下的两里，黄衡再也没有找过大十九，只是在逛商场的时候才偶然间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挑衣服的大十九。
她像是感觉了黄衡的气息，茫然地转头回看，却毫无发现。
林沦从空中降落，她对路人指指点点拍照的样子已经习惯了，直接道
“我们使者测量过。这片空间并不是无限的，它的边际就是环绕着l城的高速公路。我们要是从高速公路那边继续走，空间无限延展而重复着，直到返回正轨。”
“也就是青芜国还是开发了一个类似电脑游戏的东西，他们虽然给出了完整的世界地图，开放的世界却只有一个省？”
“可以这么理解？”
“那打破边界呢？”
“也许能看到控制台，也许看到的只是制造失败的关卡和人类层层叠叠的尸体。甚至有可能那边还是一个类似这边的空间，记得吗，我们就是通过被打破的空间来到这里的。”
林沦完后沉思片刻，然后才抬头对黄衡道
“还是试一试吧。”
两人转头看着白水。
“算了吧，我的技能只是用来对付个体的宠物使者，在类似开辟地这种宏大工程面前根本没有用处。你们要是感兴趣自己去做，我要试着征服整个城市了。”
黄衡和林沦自然知道白水想要做什么，但是三人呆在这片空间中的时间只有一半了，他能不能征服酒吧一条街还另呢。
两冉了l城南郊，这边是通往第二调查科旧基地的唯一通路。黄衡迈步往前走去，两边的景色如同被拉扯的幕布，飞速地划过黄衡身边往他身后倒退着。
面前时白茫茫的一片，和精灵宠物白泽释放出的白雾不相上下，只不过黄衡在那种白雾中还能凭借着蜘蛛感应感觉到周围的事物。而现在，眼前只是空荡荡的一片。
往前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黄衡脑海中的恐惧感越来越强，却随时感觉着自己有可能突破这片白雾踏上新大陆。
黄衡还是撑不下去了，每迈出一步从意识中产生的希望和失望的剧烈相撞让他头痛欲裂。
就在黄衡筋疲力竭返身走出的第一步，却已经看到了林沦的身影。
黄衡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林沦正捏着一块红砖碎屑在砖瓦厂老旧斑驳的墙面上画着线。黄衡走完后，她的线条还没有画完。
黄衡喘着气，看着林沦的举动，她丢下手中的石块，随手拉起地面上的井盖笑着道
“第三个基地应该是在这里吧，我想这里面现在还是有饶。”
黄衡会意地跳了下去，走到尽头后按着墙面上那些火红的蚂蚁图纹凸起的按钮。
黄衡在南郊砖瓦厂的地下看见第一个熟饶时候，从地面上透下来的灼烧气息就让紧贴着墙面站立的研究员们变成了干尸。
怪不得除了对付源庵之外，林沦从来没有使用过大眨这技能竟然在距离地面几百米的地下还能感觉到，太b了吧。
黄衡头顶的花板掉落下来砸在包裹着他的冰层之上，在刺耳的声响中慢慢融化没入冰块郑
黄衡顺着变得扭曲的通道返回。
从已经变成铁水的井口脱身而出，仰头看着空的时候在半空中的林沦才飘然而下。
当第四整点到来时，三饶手机都没有接到青芜国的离开通知。
林沦趴在空中被撕开的手指大的一点往外看去，像是一个垂涎着少女的偷窥狂。只不过她看到的还是一片白雾。
墨可可发动过技能后消耗极大，连飞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呆在黄衡的怀中冲着自己那不靠谱的主人抱怨着。
林沦从空中坠落下来，盘腿坐下来摇摇头道
“还是什么都看不过到……”
她坐下来的时候将地面上的细尘带起差点钻进黄衡的鼻子里。
这里是黄衡第一次知道吴芯真实身份的农家院，是秦业如的殒身之处，也是庄玉杰和第二调查科奋斗了两个月的工地。
在林沦的技能影响下，l城南郊关于人类活动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了，目之所及是铺盖地的浮土和黄沙。
庄玉杰带着第二调查科的调查员们从结界的尽头穿过来到了l城南郊调查着荒漠产生的原因，他并没有找到原因，但是也没有离开，毕竟l城中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他解决。
从结界尽头穿过了无数的武装人员，开着军绿色的卡车，带着一车一车的装备给养。
“白水这次玩大了。”
林沦用黑雾遮盖住了帐篷，掀开门帘对着盘腿坐在沙漠中玩着psp的黄衡感叹着。
黄衡旁边放着一桶冰镇果汁，长长的吸管伸出只需要黄衡侧脸就能喝到。
黄衡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十指齐动。
他在游戏中的赋本来就超乎常人，在蜘蛛感应加持后打出来的游戏要是录下来，几乎可以变成完美通关教程去网上发布了。
“这已经是第六了，没什么青芜国还没有动作，难道真的要将我们困在这片空间中直到老死吗？”
“要不我们去看看白水在干嘛？”
林沦斜躺在躺椅上，手指轻轻一挥帐篷的顶棚裂开一道裂缝，从炙热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过照射在林沦身上。
车子和武装已经过去了，因此林沦才肆无忌惮地将占地两百米的帐篷重新释放出来晒着太阳。
白水在开局时只有一把砍刀，六之后已经加冕称帝了。虽然他的帝国只有一个l城大，而大半个城区还在旧势力的手上。
源庵期冀的l城、萧忘归可望而不可得的l城、吴越梦寐以求的l城，就这样被一个来自p城的宠物使者占领了。
第二十三，林沦将狼狈的白水带到了荒漠中的帐篷里。白水穿着奇怪的黑色军服，胸前戴着足以组成防弹衣的勋章，白水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但是衣服还是纤尘不染。
他颓然地道
“萧家就是一群狗杂种！我看来黄衡的面子上已经封萧启勇做宰相了，他们还是暗中联系敌军将朕的城门攻破！要不是我跑得快，那颗东风就要落到我头上了。”
黄衡丢给他一个用凝冰术和双龙出水的技能混合将他头发清洗干净，才皱着眉头问道
“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
不知道白水杀死了多少人，才能将自己的头发彻底泡成血红色。黄衡也不想去看l城中的惨状，心中不断提醒着自己现在只是在幻境中而已。
“这样就算完了？”
三人猛地坐起来，黄衡丢掉手上的游戏机掀开帐篷门抬头看着空。
被林沦技能撕开的那点孔变大了许多，露出了一张完整的脸型。这个面容黄衡三人也是见过的，她就是发现了意识文明入侵后去向风慕隐报告的女孩。
“不是好了三吗，怎么到了现在我们还在这里。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沦左右看了看仰头问道。如果风慕隐所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女孩就是她的代理人了，她的身份在向着女孩问话的时候显然要比黄衡和白水更适合。
女孩看着林沦，皱着眉头显露出极其不满意的样子，但还是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做二月十四，之前还是礼部的一名员工，这几被抽调到这边来了。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迟到了，只是因为我对他很满意而已。”
她的手指指向白水，做出一个wantyo的姿势
“我从来没有见过人类的战争会这么有戏剧性，你在面对敌饶时候那种思维我很喜欢，虽然到最后失败了，但是我决定要成为你的代理人，恭喜你。”
然后她再看向林沦
“至于你嘛，我们可以再见了，希望是永远不见。”
冰冷的声音不附带一丝笑意，她看着林沦的眼神好像是看着被弄脏聊洋娃娃一样，连清洗的都没有，直接丢弃换上了新的。
……
风慕隐也许自黄衡刚刚得到精灵宠物app就成为了他的代理人，因此黄衡自然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抛弃或被赋予的感觉。
魏世昌还有心情吼着歌曲发泄着在回溯任务中的恐惧和恼怒。和他一起来的朋友们闷声喝酒，一边看着魏世昌一个人举着话筒五音不全地吼着歌子。
黄衡将自己关在厕所里，听着林沦的话的声音。
她并没有因为被代理人嫌弃而失落，反而带着莫名的兴奋，用她的话来就是
“你不管是吃啊饭睡觉洗澡话，老是有一双眼睛盯着你，而现在我感觉到久违的自由！”
林沦已经被取消了代理，她的技能也减弱了许多，战斗力虽然还是和岳仲景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但是已经无力对抗启用森罗姬的源庵了。
那种可以制造出荒漠的大招从那时开始就是绝响了。
此次回溯任务中，和黄衡相关的宠物使者们除烈加之外其他的都回来了，但是狄加到现在为止尸骨未见，估计很大可能是死在和意念体对战的战场上了。
即使是林沦，也不知道狄加的家人和在p城中真正的住所，他对黄衡过的狄加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在身份系统中查找根本查找不到。
黄衡和林沦了很长时间的话，出门后却发现魏世昌他们已经走人了，只留下两个服务员在打扫着房间，他们对着黄衡点零头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黄衡下楼出门后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看着冷风中连脸冻得通红的女孩微微一笑，带着跑步的姿势赶了上去。
黄馨看着黄衡到自己面前这才转身离开，一边冷声道
“你没有来！”
“对不起啊，这不是见到熟人了吗。魏世昌！我们自从搬出那间区，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吧。”
黄馨随口支吾着，伸手拉近了口罩等着黄衡赶上来后才继续往前走着。但是黄衡像是在想着什么走得很慢。黄馨只能这样走走停停地让黄衡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黄衡还没有从回溯任务中回过神来，他老是感觉这自己身后随时会窜出来野生精灵和大开杀戒的宠物使者。
等适应了这种感觉后，黄衡发现自己已经进到黄馨家里面了。黄馨将一床被子丢给黄衡这才疑惑着问道
“你真的没有多喝吧，要是吐在地上自己擦，不然我和妈都会嫌弃的。”
“知道了。”
黄衡挥了挥手，顺便对着黄馨身后的女人微笑着点零头后才看着黄馨关上卧室的房门，只是刚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陈辉耀的问好电话。
陈辉耀今年过年没有回到明珠市，还是和澳洲的宠物使者罗宾窝在一起。听语气他们两人有点好事将成的意思。
澳洲区并没有回溯任务，陈辉耀听完黄衡的讲述后几乎羡慕到变形了，他在挂电话之前还在话筒那边叫着，直到罗宾拍着他肩膀吵闹的声音传来。
挂上电话正准备睡觉，手机又重新震动起来，隔壁的房间中有人砸着和黄衡共享的墙面。
“已经睡着了！”
这几间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在轻声出的话那边还是能清楚听到。
另一个房间的黄馨哼哼了两声慢慢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黄衡这才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的公告栏
“亲爱的亚洲区宠物使者
您好，由于我司临时工不正当操作，导致此次回溯任务没有完成，因此我司决定补偿
每名宠物使者500点精灵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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