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三(第一更)
……
“第十三协议。时光女神·瑞亚，协议构建……成功。弑神具:时光女神，具象化:拳刃……”
追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的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姜恒已经不见了踪影。
全都……全都回想起来了……
下一刻，追的眼圈忽然就红了起来。
曾经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拍打着追的记忆，也打湿了她的眼角。
姜恒，你这个混蛋！为什么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
又，一个人去……去面对那么危险的敌人……
混蛋混蛋混蛋啊！！！！！！
此刻，追的脑海之中闪过了瑞亚最后告诉她的一句话。
“他终将……加冕为王。但是在这之前，千万不要让他一个人胡来。现在的姜恒，正在从人朝着神的路上进行着最为艰难的蜕变请千万要……护他周全。”
“这是当然的了……”追的背后，洁白的羽翼张开，“我，可是他的……守护天使啊……”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
“嗯，就在今天了。”卡尔迈着步子走出了，“就在今天，虚空……降临！斯诺。”
“我神卡尔。”斯诺走到卡尔的身边。
“五枚虚空粒子，除了华烨那失去联系的那一颗。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吗？”
“全都安排好了，我神。”
“嗯，很好。死歌书院，坤萨，天道塔，天城，还有……费雷泽。太空校长，看来这最后一颗虚空粒子，是您放的，对吗？”
卡尔的面前，大地忽然震动了起来。原本没有大气层的星球上，忽然有云层滚动了起来。
……
“……卡尔。”
“校长。”卡尔微微欠身道。
“长久地存在于虚空之中长达数万年的时间……感觉如何？”
“美妙绝伦，强大，永恒。”
“不，我想还远不止于此，对吗？校长……”
“智慧，律法，以及……**，满足，无限。”
“智慧……是的，这是我最想要的。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可惜……”卡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没有人……校长，除了您之外，已知宇宙再没有第二个人和我一样愿意接受虚空了。”
“无知，无畏，无望，无用……”
“……我明白了。虚空的到来会清洗这目前的一切，对吗？”
“……是。”
“但是校长，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我所担心的阻碍存在，他或许会影响虚空降临的步伐。”
“谁？”
“姜恒。”
“姜恒……未知存在。……泰坦，敌……绞杀。”
“明白。”卡尔回应道。
云，散开了。就像它们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颗星球中。
“我神，虚空降临的仪式都准备好了，我们……”
“嗯，开启。”卡尔看着星空。
他向前走去，嘴中似乎念念有词。斯诺紧紧地跟随在卡尔的身后。
随着卡尔的吟唱，整个死歌书院的地表都开始崩塌。随后，紫色的光芒从地面的裂缝之中闪烁而出。
……
坤萨，恶魔一号。
自从凉冰下定决定要改过自新了之后，恶魔就重新回到了坤萨，并且暂时由杜蔷薇指挥。
然而现在，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坤萨。
轰轰轰！！！……
随着剧烈的爆炸，恶魔一号瞬间被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然后在这一片烈火之中，紫色的光芒蔓延了出来，像是触手一样牢牢地扎根在了坤萨星上。
……
费雷泽广袤的土地上，已经是天崩地裂之势。自极北之地的中心，一道紫色的光芒直接冲出了地表，突破天际，将整片天空都“渲染”成为了紫色。
……
烈阳星。
天道塔能量屏障的忽然失效惊动了正在塔底的潘震和帝鸿坤。
“王，这是……怎么回事？”
天道塔剧烈地摇晃起来，让潘震有些疑惑：“难道是有人进攻烈阳？”
“并不是这样……”帝鸿坤说道，“是卡尔。”
“卡尔，他干了什么？”
“是他当初间接诱导我引爆德诺星系之后……那五枚虚空粒子之一。我，一直让人在秘密研究着这股力量。但是现在，它……爆发了。”
“什么！”潘震震惊道，“那如果虚空粒子彻底爆发，会发生什么意外？”
“……烈阳星很快就将……不复存在。潘震，赶快启动云霄天庭，保护所有烈阳子民……逃命吧。”
“王，那你怎么办？”
“没有天道塔对我的支持，我也活不了多久，赶快来离开这里吧。去为所有烈阳人……找一个新家。”
“……是，王。”
……
正在赶往冥河星系的姜恒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虚空粒子……又一次爆发了！
这一次和之前那一次不同。
上一次，是姜恒自己引动了虚空粒子。但是这一次……是虚空粒子自发地爆发了！
卡尔行动了！
姜恒的眸子一缩。
虚空粒子的力量太过可怕，即便自己设置了重重封印，但是还是被它轻易地就破开了。
一瞬间，虚空之力就在姜恒的体内四散开来，直接和泰坦神力冲撞在了一起。
糟糕！姜恒的神情再一次有了变化。虚空之力所携带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即便是有泰坦神力保护姜恒的神体也很难不被侵蚀。
所幸的是，有许珀里翁的能力在，浩瀚如群星的泰坦神力在和虚空之力的对撞之中目前还能够暂时强占上峰。
这种力量……
姜恒意识到，光是现在压制住虚空之力，是没有用的。
这所谓的虚空粒子，实际上是虚空的传送门。虽然自己身上的泰坦神力可以压制虚空之力，但是无法彻底湮灭掉对方。
那么，等到它形成了传送门，那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可怕了。
从虚空传送门之中源源不断传输过来的能量，仅仅靠着自己想要也封印掉……太难了。
而且，虚空传送门，还不止自己体内的这一扇。
核心，查询到其他的几处传送门都在什么地方了吗？
“查询到了，虚空能量在死歌书院，恶魔一号，天道塔和费雷泽北部几乎同时爆发了。”
五个点，五个虚空粒子……
这是早就可以料到的事情。
现在，得先想办法……想办法把这一颗给。
“啊……”姜恒感觉到自己体内亚人格的暴动。
你……给我……回去！
(“我现在并不是要争夺你身体的控制权。我们现在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没什么好谈的。
(“这是关于虚空粒子的事情。你不想现在就死，就必须要听我的。把虚空之力……引导出神体之外。”)
不行，要是这么做，虚空传送门就压制不住了。
(“你真的以为把虚空粒子锁死在体内就可以把这一扇传送门给封印了？别开玩笑了！虚空之力只适应于堕落者，不是堕落者的你，甚至拥有和虚空之力完全相反的神的力量，你的神体会在这两种能量的互相对冲之下被湮灭的。”)
那……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把这股力量传输到体外，再想办法。”)
……不行！
(“你疯了吗？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你觉得自己可以对抗整个虚空？”)
那就……用其他的办法。
姜恒阻断了泰坦神力的释放。顷刻间，虚空之力直接冲破了阻碍进入了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你在做什么？”)
既然无法封印掉，那我就把它吞噬掉。
协议·世界之蛇！
(“该死，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这股力量是和你完全相冲！这对于你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
姜恒却充耳不闻，世界之蛇协议还在不断地吞噬着虚空的力量。
但是，就像是亚人格所说的那样，姜恒的神体开始快速地被侵蚀。
之前，只是感受了虚空的威力，姜恒的神体就布满了虚空纹路。而现在，这些纹路甚至崩坏了姜恒的皮肤，像是锁链一样将他的神体给束缚了起来。
“协议者，你现在正在被虚空化，请立刻寻求方法解除！”
不，继续……吞噬，没关系。
“虚空化程度……40，请立刻解除。”
不，继续……
“虚空化程度41，42，43……60，请立刻解除。”
不，继续……差得不多了，就差一点点了……
姜恒已经明显感觉到，那枚虚空粒子庞大的力量即将被自己彻底吸收。
(“停下，你这么做太危险了！不仅仅是力量的原因！虚空之力拥有它自己的思维。”)
能力拥有……自己的思维？
姜恒愣了一下。
但是下一刻，他就在脑海中听到了……
“这里还真是有些热闹，原来还不止你一个人。”
什么！你是谁？
“他说得不错。虚空之力，的确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而且有的时候，因为宿主强大的缘故，我还能够成为你的……亚人格。”
亚人格！该死，难道是第二个……
(“我没有骗你，对吗？”)
“你又是谁？”
(“我？啊哈哈哈，关你屁事。外来者。”)
“外来者？你似乎也是吧？”
(“我是他的内心自发生成的，而你呢？虚空人格。”)
“我并不觉得……充满恶意的人格会是有谁自愿产生的。”
够了！不要吵了！
姜恒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些分不清……哪一个人格才是自己的。
“虚空之力与你的神体相冲，竟然还敢吸收……我是该夸赞你的勇敢，还是应该同情你的愚蠢？”
(“不会说话的话，我可以先杀了你。姜恒，虚空人格和普通的亚人格不同。就算是你彻底死了，他也不会消散，而是会回归虚空。”)
“我无意于杀你。只要……你选择虚空，想要成就真神，神王……都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真神？神王？
抱歉，就算我不接受你……我也一样可以到达那样的高度。
“神界的神王？哼，毫无意义。不过是一群胆小怕事的存在。迟早，神界也会被虚空给击败。”
(“我说，你这话多少有点大言不惭了吧？不知道是谁被死死地封印在虚空里面出不来的。哦对了……不就是你们这群堕落者吗？”)
“神界，很快就将是虚空的囊中之物了。唯一能够称之为威胁的……也就只剩下了……”
“雅典娜。”
雅典娜。
(“雅典娜。”)
我这是……
(“别在意，各个人格之间，有点小小的默契，心灵相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毕竟……我们都是姜恒。”)
“……姜恒，考虑一下吧。虚空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螳臂挡车不是智者所为。”
不要开玩笑了。虚空就是虚空，堕落者就是堕落者。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不惜堕落的家伙，我不觉得会做出什么好事。
“真是伤脑筋啊……”
……
意识空间之中，出现了三个姜恒。
他们分别被紫色，蓝色和红色的光芒所覆盖。
整个意识空间也被彻底分为了三片区域。
其中一片依旧如常，而另外一片则是一片猩红，宛如炼狱，而再另外的一片，则是看不见的虚无和混沌。
(“好吧，这样……倒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不过……我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位女士在呢？”)
“女士？”
(“哦，忘记声明了。这家伙可是和一个黄头发的小妞儿签订了，契约，如今他们算是……灵魂共生了。”)
“共生契约？那不是盖亚才拥有的……你是，泰坦一族？”
我是人类，不过……我确实是协议者。
“盖亚的力量吗？哼，原始神族确实不好对付，不过你最终会想明白得。”
“姜恒！”追的声音忽然在意识空间响起。
我在。
(“我在。”)
“我在。”
“诶？”追被这三个异口同声的声音问得有些懵了。
原本一肚子想要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
“我？，对我想……”但是下一刻，追就失去了和姜恒的联系。
他……拒绝了和我的联系！
到底怎么回事！
“姜恒，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三个你？你回话啊！”
……无人回答。
不好！追的内心一凛。
姜恒……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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