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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连月亮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澶叶让蛊虫朝樨飞去,樨急得冷汗直冒,谁知那些蛊虫未到跟前,他就被雨鹙一把拉过去,随即一声枪响,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不由惊讶地抬头看去。只见驿馆那被巽象打烂的门外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而站在澶叶面前的厨子胸口一个血洞,血色染在雪白的衣服上。
        而在厨子身后的澶叶,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厨子倒下去以后,她的身形也显现出来,胸口同样中了一枪,留下一个弹孔。
        那个黑暗中的人慢慢走进医馆,终于在微弱的灯光下露出了真面目。
        苏瞻举着枪将剩下的几个人逐个击杀,然后在樨惊愕的目光中走到他俩面前,噗嗤一笑“小子,怎么这么看着我,雨鹙没告诉你他的计划吗”
        雨鹙接过话茬“没告诉全部。”
        樨回过神,一把拽住苏瞻“你你怎么能杀了他们”
        苏瞻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取笑道“你可长点心吧,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中了蛊术,已经没救了。”
        “别逗他了。”雨鹙他怕樨会因此过于自责,忙道,“这些人本来就已经被半步堂替换掉了。他们的演技确实不错,但仔细一看还是有蹊跷的,你细想一下就能明白。总之,你只要知道,这只是他们演的一出戏,真正的驿馆人员,早就在我们来之前被清理掉了。你要怪,就怪半步堂吧。”
        苏瞻撇撇嘴,在雨鹙警告的眼神下没有在说什么,心里却很不认同他这种保护。就是因为他这样,樨才会过分善良,以至于在关键时刻迟疑。要知道打斗中哪怕一秒都十分宝贵,像他那样犹豫不决,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杀了,那还谈什么保护
        樨信以为真,黯然了一会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苏瞻身上“雨鹙的计划,就是你随后赶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没错。”苏瞻换上一副笑脸,“二少爷,我表现不错吧”
        雨鹙没有说话,过去查看澶叶的尸体,澶叶身上携带的蛊虫很危险,他不敢贸然用手触碰,只是用剑在她脸上划了一下。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没有出血。
        樨随后走过来,注意到澶叶脸上没有血色的伤痕,一下愣住了。
        雨鹙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剑尖灵活地向下一划一挑,一层皮就被揭了下来,露出下面真正的人脸。
        樨大吃一惊“我说她怎么这么卑鄙,原来是个连脸都不要的人,顶着别人的人皮面具到处坑蒙拐骗算什么东西。”
        雨鹙剑尖一甩,把那人皮面具又甩回女尸身上“她当然不会是澶叶,这次计划确实不是澶叶主导的,澶叶只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他往旁边一伸手,苏瞻把油瓶放到他手上,他便在女尸上浇了一身油,然后直接将灯扔下去。火势立刻猛烈起来,尸体和蛊虫都在火中燃烧着。
        “我们走吧。”
        见苏瞻在其他地方也泼满了火油,雨鹙对樨招呼一声,三人一起走出了起火的驿馆。
        樨图方便,把那个母蛊少女扛在肩上,雨鹙发现以后登时大怒,一掌把少女拍到地上,对樨大骂道“你疯了吗怎么能随便和寄生体接触”
        樨自知理亏,老实挨骂。
        苏瞻打圆场道“算了,他也是没想到,再说也没什么事情。”
        雨鹙给苏瞻一个面子,没继续说下去,但看那样子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一个驿馆起了大火,辞封城也注意到了,急忙派人打开角门去救火,场面混乱起来。
        三人趁乱潜入了辞封城,然后在一家小客栈里落了脚。这种小客栈不管客人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只管收钱,他们下榻非常容易。
        但只好挤在一间房里了。
        樨刚要说什么,雨鹙就拦住了他,安顿好那少女以后,抽出袖箭在她脸上划了一下,就在樨以为他这是要拿破相报复她时,只见雨鹙剑尖一挑,半张面具就这么被撕了下来。
        樨惊讶道“她是”
        “澶叶,母蛊寄生体。”雨鹙嫌弃地把面具放在火上烧了,不忘警告樨道,“她体内的蜂蛊只是被暂时压制,你别和她发生直接性的接触。”
        樨老实点点头,他也是中过两次蛊的人了,完全了解中蛊的痛苦,于是尽量坐得离澶叶远一点。仔细一想,澶叶是半步玉娘的弟子,水平一定也称得上蛊师,体内的母蛊说不定是她自愿种下的。甘愿忍受这种痛苦,付出一切,她心中的恨意一定很深吧
        苏瞻看出雨鹙想对樨说些什么,识趣地借着出去小解的借口躲了出去,给两人一点空间。
        雨鹙先是悄然看了眼樨对于目前情况的反应,发现他坐在床沿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试探地叫道“樨”
        “唔”
        樨抬起头,猫眼无辜地望着看似平静如常实则惴惴不安的雨鹙,看起来对之前的事情一点怨气都没有,眼神单纯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雨鹙反而更难开口了。
        “是这样对不起。”他叹了口气,终于含糊地说出来了,虽然声音很小还可以模糊了音节,但好歹还是说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欣慰了一点,抬眸再去看樨的反应。
        不料,樨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原本的神态,似乎他压根什么都没说。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樨无辜地说道。
        要不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雨鹙还真要被他蒙过去了。
        于是雨鹙干脆没理他“我说的是关于隐瞒你的事情,其实,你毕竟已经牵涉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会错过,我早该告诉你一切才对的。但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这次单独行动的真实目的也没有告诉你,让你感觉很生气吧毕竟我本来应该更相信你才对。”
        雨鹙说话时目光一直停留在南瓜花灯上,樨看着就很来气,这话到底是和他说的还是和花灯说的啊他上去就捧着雨鹙的脸扳向自己,气恼道“道歉的时候看着对象比较有诚意好吧”
        他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怒目看着雨鹙那对充满愧疚的黑眸,他看到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让阴柔的眉眼看上去愈发雌雄莫辩。难得雨鹙这么没有气势,樨居然有种自己把握着主动权的错觉,雨鹙任由他触碰自己的脸颊,也不反抗,并且很实诚地默默看着他。
        樨的怒气上涨到这里,就暴跌下去。
        谁能告诉他现在雨鹙是不是在示弱
        他可真顶不住这个。
        “好吧好吧,我原谅你啦。”樨故作大方地挥挥手,但很快就噘起嘴,“但是我气的不止这个,我生气还因为你瞒着我,以为这是在保护我,然后你自己就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你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安排好,一个人为整个行动负责,一个人承担半步堂对纨族的仇恨。为什么你不能依靠我,就像你总要求我依靠你一样以我们的交情,还需要这么见外吗难道你一点都不了解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我总会站在你这边。”
        哪怕会陷入任何危险。
        樨坚定地看着雨鹙,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片真心展露在他眼前,对他来说,雨鹙是他最憧憬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为此面临所谓的危险又怎么样呢
        雨鹙紧抿着唇,樨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办法再拒绝。收起了示弱的神情,没有任何小把戏地,他同样真诚地承诺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对你隐瞒,只要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两人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并排坐着相视一笑。
        “对了,澶叶又是怎么回事她可是半步堂的堂主,为什么要亲自种母蛊呢”樨忽然想到这个,问道。
        雨鹙回答道“我在对峙的时候就说了,整件事情背后真正的策划者不是澶叶,而是另有其人,她只是其中重要的一环罢了。澶叶种下母蛊确实是自愿,但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有的蛊师确实会自发在自己身上种下非常妖异的蛊,但这个群体中不会包括澶叶,半步堂非常清楚中蛊对施蛊人自身来带的后果,她身为玉娘弟子,自然也很清楚这方面的利害。”
        他说着,看向角落里被控制住的澶叶,感慨道“在我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虽然有很丰沛的感情,但在大事上非常理性,否则当时她根本不会同意。”
        樨疑问道“可是,如果澶叶真的那么理性,那个策划者又是怎么让她在自己身上中蛊的呢”
        “说到底澶叶还是气性太盛,她太急于报仇了。”雨鹙耐心解释,“两年时间她的实力能有多少增长想要尽快报仇,自然要借助外来的力量,那个人一定是利用了她这个弱点。在她决定接受旁人的橄榄枝,切断和纨族的联系的时候,她就注定要被人当做棋子摆弄下去。这和本身的理性不冲突,毕竟她的目的就是报仇,而她的年轻又让她无法回头,只能配合。”
        “但她是自愿的”樨听出雨鹙话里的端倪,问道。
        雨鹙漠然道“她自愿中蛊,可不是自愿用那种方式袭击我。”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从澶叶自身的本事就能看出来。
        半步玉娘最厉害的并非蛊术,而是易容和变声,身为她的弟子,澶叶最擅长的自然也是易容之法。但是刺杀雨鹙的时候,她却是直接正面交锋,那易容之术除了掩饰真面目以外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这必然不是那个策划者用人不当,而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把澶叶消化掉。
        策划刺杀的那个人,一定在布一个针对纨族的大局。
        事实证明,雨鹙有时候是不会真的去完成他的允诺的,就比如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纨族内外究竟存在什么矛盾纠葛,只要樨没想到问不出口,他就会把事情烂在肚子里。毕竟,最好的结局,就是在一切被发觉之前统统无声地解决掉不是吗
        樨果然没有多想,眼看天色很晚了,他一仰头倒在小床上,卷起被子往里面一滚,道“我睡觉了。”
        “嗯,睡吧。”雨鹙怎会听不懂他的暗示,宽衣躺下。
        事情还没真正解决,休息确实是很必要的。但是就这样毫不保留两个人都睡倒,实在太不安全了。雨鹙嘴上说得好像他也会跟着休息,实际上还是暗中用精神力守着夜。
        感觉到樨绵长的呼吸,雨鹙一边告诉自己要警惕,一边又忍不住安心。
        忽然,刚才还在安睡的樨一翻身爬起来道“你不觉得苏先生出去太久了吗”
        雨鹙把他按回去“苏先生在门外守着呢。”
        “什么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让他进来一起睡”雨鹙挑眉。
        樨想了一下,还是摇头“那更不好,咱俩在一起已经这么挤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一个不熟悉的人睡在边上。”
        他的回答算是让雨鹙满意了,于是两人接着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一个继续进入梦乡,一个继续用感知力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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