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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刺杀者


感觉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雨鹙扩大了感知的范围,果然还是来针对自己的,窗外的人身手不容小觑,虽然只有一个,但雨鹙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抬手灭了桌上的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樨绵长安逸的呼吸声,雨鹙给他下了黄粱药,这会子还醒不过来。
        只有这样,雨鹙才能集中精力去对付窗外的人。
        那灯光一灭,窗外潜伏的人反而一愣,随即也防备起来。
        那人往屋里一支在燃烧东西的竹筒,仔细一闻,还能从中闻出黄粱药的气味。随后人也跟着跳了进来,拔剑就往雨鹙身上刺。雨鹙有了防备,怎么可能被对方得手,闭住气往边上一闪,甩出早已准备好的空竹丝,那人急后退闪开攻势,却又在竹筒前停住脚步。
        显然她是打算利用黄粱药迷晕雨鹙,就算不成也能把人削弱几分,更容易让她得手。雨鹙也料到她会走这么一步,否则到底一个女子,没有秘术傍身又大不了自己几岁,怎么能有把握只身来此。
        雨鹙看了眼那少女脸上蒙着的面罩,竟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和她一模一样的来。原来这是从之前在星河园遭遇的人脸上扒下来的,雨鹙检查以后发现这面罩不止能遮面,其构造对过滤空气还很有效用,便把它带在身边。结果这些南境人的手段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其中就有迷药一环,得了这个面罩,倒也是件好事。
        那少女见了,心中一惊,很快就想到了是怎么回事,看着雨鹙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连同攻势也迅疾起来。可惜要说剑术,雨鹙不输这些专修武艺的施蛊人,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缠斗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胜负。
        雨鹙也不逞一时之气,他毕竟不属于武师,而是秘术传人,双方谨慎地往来了几十回合,一根小针就钻了空隙,直往少女腰间飞去。那根小针是雨鹙最常用的蝎尾针,造出来的时候就淬了毒,虽然不是致命的剧毒,但被扎一下也如同被蝎子蛰上一下,感觉很不好受,还会很快麻痹人体。
        少女看上去对纨族秘术也有所了解,知道纨族那一套,一见雨鹙趁机用出秘术,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注意力全在那小针上,没费什么力气就躲开了。但这么一来,想要再和雨鹙在剑术上旗鼓相当是不可能了,一分神工夫就被雨鹙刺伤肩膀,疾步往后退去。
        距离稍远,用蝎尾针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但只要空间不大,就很难躲过空竹丝的纠缠,更何况雨鹙还在月汶那里学了更加精湛的精神操纵之法。少女只能拿剑斩断最初的几股,到了后面,一旦拿剑的那只手被掣肘,就很难在应付了。
        见一时牵制住了对方,雨鹙也没敢放松,南境施蛊人的可怕之处并非身手好坏,而在于那一手防不胜防的蛊术。其实少女忌惮他纨族不敢近身,他忌惮少女施蛊人也不敢过多近距离接触,尤其是目前的情况,少女想着脱身,怕是会不择手段。
        他先是用更多的空竹丝彻底控制住少女手脚的活动,然后用感知力往少女身上仔细一看,她体内果然藏有蜂蛊的母蛊,此刻和樨体内的蜂蛊相互感应,显得很活跃,感知力一扫就能察觉到。
        除此之外,身上还带着几样凶险的蛊毒。也幸好自己生性谨慎,加上有精神感知力,反而能压制住施蛊人出人意料之外的招数。
        要是现在是樨在和这少女对峙,恐怕会吃不少亏,在星河园也正是他的莽撞,才在一开始处于劣势。要不是他本身实力不弱,加上真璞胎迅速消化了毒素,恐怕他就要交代在那里。
        雨鹙凝魂聚气,在掌心聚起十几根银针,每根针的尾端都连着一种奇异的白丝,他把这些银针一一扎入少女的经脉中,一直没到针尾才罢手,可见刺入多深。那些白丝就缠在少女身上,缠绕在关节处,随着银针的没入,白丝上也出现一丝血色,最靠近银针的那段慢慢转为猩红。
        少女则觉得自己的气力弱了许多,也不知道是雨鹙封住了她的经脉,还是那些被称为天蚕丝的纨族秘术所导致。总之,她现在哪怕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更让她感到艰难的是,雨鹙好像能窥探出她想趁机施蛊的意图,一个施蛊人如果被人看出来了,那本事也就废去了六七分。
        雨鹙见少女有些慌张,反而笑了起来,走到桌边重新点起灯,然后从袖中抽出一根长针,在跳动不息的火苗上慢慢炙烤起来。
        少女见状心中一慌,她不知道雨鹙是怎么看出来她体内寄生着母蛊的,现在他想要拿带有药性的长针克制母蛊,这不仅会对她造成伤害,还会让整个计划都崩盘。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只身一人前来这里,可雨鹙又是如何做到如此胸有成竹,料定不会有人在别处埋伏的呢
        雨鹙把那根长针烧得通红,对少女道“你在那些人里的地位不低,也难怪他们把母蛊种在你体内,依靠蜂蛊的母子关系,想必操纵子蛊很方便吧。”
        那少沉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然后长针便刺进了少女腹中,滚烫的针身一介入就把皮肉烧黏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这一针准确地刺中了少女体内的蜂蛊,药性刺激地蜂蛊难受起来,但被长针钉着没法挣扎,便在少女腹中闹腾。为此少女疼得死去活来,脸都脱了色,天蚕丝上的血色也转为黑色。
        雨鹙神情凝重地看着少女在空竹丝的束缚下徒劳挣扎,因为极度痛苦而像一条蠕虫般在地上狼狈扭动,心里有些不忍,但想到他们带给樨和纨族的伤害,便冷硬了心肠。
        母蛊难受,子蛊也不会好受,看樨的反应就知道。即使在黄粱药的作用下他有些神志不清,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痛苦之色,这还只是初生幼虫带来的反应,更不用说有的南境人体内是快要长成成虫的蜂蛊了。
        雨鹙到樨身边,用银针刺入经脉,然后把克制蜂蛊的药物喂给他,不一会儿樨就把一堆黄澄澄刚出来不久的幼虫呕了出来,连同许多不明黏液和胃液,包括今天的晚饭,一同吐在了地上。吐完以后,樨身上黄粱药的药效很快就过去了,他清醒过来以后看到地上的秽物,吓得大叫起来。
        也不怪他害怕,看着一地还在蠕动的蜂蛊幼虫,雨鹙自己心里也觉得恶心,拿起桌上的灯往幼虫身上泼满油,连带着把灯芯也丢下去,一堆蛊虫燃烧起来。
        看到它们在火中痛苦地发出吱吱声,雨鹙才少许放心,又抬头去察看少女的情况,她被母蛊折腾得半死不活,已经昏迷过去,这么一来也没就了反抗的能力。
        “雨鹙,这怎么回事”樨完全在状态外,看到眼前的场面自然反应不过来。
        雨鹙没有立即回答他,关切道“好点了吗”
        “还有点难受,不过不要紧,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樨拉住雨鹙追问,“她是谁这是些什么东西是我吐出来的”
        雨鹙却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知道收拾完今晚的人就避免不了把事情告诉樨,但真要开口,反而很难找到合适的措辞。
        于是他只好拖延道“这个之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然后不顾樨的反应一路来到少女身边,检查天蚕丝的情况,那最接近银针的那段又转为猩红,而黑红被推到了稍微上边,显然那蜂蛊已经不行了。
        雨鹙拔出长针后把少女扶了起来,她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但对雨鹙来说只要母蛊和寄生体没死就行。至于那些体内种了蛊的南境人们,想必此刻也和这少女一样痛不欲生。母蛊难受,子蛊也跟着折腾,这真是这种奇妙的联系,让他能够轻易化解最可怕的虫袭危机。
        这边樨已经恢复了精神,跳下床缠住雨鹙,还是追问他原来那些问题。雨鹙头疼地把他按回床上,心想着该来的也逃不掉,现在坦白说不定还能从宽呢。而且,现在确实也适合解释一些事情。
        蜂蛊一出事,南境人很快就会察觉到,然后会迅速做出反应。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这班人那么想杀他,总有现身的时候。
        他先简单解释了星河园虫袭和自己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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