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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恍如旧梦


“日后不必自称臣妾。”付玄文安抚地揉捏乐康的手指。

        乐康歪头不解:“那乐康该怎么说?”

        付玄文眼中泛过柔光,双手捧起乐康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随你怎么说,自称宝贝都可以。”

        “你本就是我求了不知多久的珍宝。”

        乐康不好意思地避开付玄文温柔得过分的眼神,小声应道:“臣妾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被付玄文轻啄了一下唇瓣:“以后管好你的嘴。”

        付玄文眸光清亮,笑盈盈地说:“不然我随时会亲你。”

        清和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微湿润,殿下与公子多久没有这般轻松和谐了。

        往年冬日里公子最是喜欢玩雪,在殿门口堆上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公子做的可仔细了,专注地用手指勾出大雪人笑吟吟的嘴巴。

        小雪人藏在大雪人身后,大雪人牢牢地护着小雪人,贴得紧紧的,似要合二为一。

        现下窗外大雪纷飞,照着以往,他指不定又哪里撒欢去了,玩的全身沾满了雪,不知道从突然哪飞扑到殿下怀里,抬头朝他咧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还要揪着殿下的衣角,蹭蹭自己身上的雪,殿下也不恼,随着他玩乐,末了再把公子拢在怀里低声说些什么,逗得公子咯咯直笑。

        殿下眼里真切的爱意做不了假,他一直觉得殿下是真心爱过公子的。

        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副境地了。

        听闻太子殿下素有皎如天上雪,不似人间月的美名,如今他觉得那个矜贵又温柔的殿下好像回来了。

        “这下我可不是大胖子了吧。”付玄文轻轻弹了一下乐康的脑门,把乐康敲回神。

        乐康小心思被戳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付玄文,生怕是个梦。

        “殿下您还记得啊?”乐康摸摸脑门,有点小兴奋。

        两人如胶似漆正好的时候,付玄文总是很忙,允诺了乐康很多事都没有做到。

        比如带他去凛月节,一起去庚雾山看月亮等夕阳。

        乐康嘴上不说,背地里鼓着腮帮在纸上画了个憨憨的大胖子,坏心眼地写上付玄文的名字。

        那时付玄文是真的宠他,太子名讳他想叫就叫,而那太子本人都要给他做低伏小哄着宠着。

        被付玄文当场抓到他也不害怕,理直气壮地叉腰:“殿下总是食言而肥,可不就是个大胖子吗?”

        付玄文被他闹得没招,连连道歉许诺来年定带他去玩,终于哄出小美人一个笑脸。

        乐康哪里知道他们没有来年了,后来的他早就被折磨得不敢轻易要什么了。

        他学会了行礼尊称,学会了小心翼翼看人脸色,学会了以色侍人,唯独没有学会怎么把付玄文从心里割舍。

        “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付玄文似是感慨,又有些难过的样子。

        乐康没忍住露出一点点笑,有了点少年模样,颇有些小窃喜在里面:“殿下的话,乐康也一直有记住。”

        付玄文眸光微动,这孩子还是这样,给点甜头就能忘记所有吃过的苦。

        他倒是宁愿他记仇一点,总是日子能好过很多。

        “乐康一直很乖。”付玄文捏捏团子的小脸,声音低不可闻,“以后不要这么乖了。”

        乐康没听清后半句话,刚想要追问,嘉德就传膳进来了。

        “好了,先去吃饭。”付玄文牵着乐康的手走到桌旁。

        用完早饭付玄文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和乐康约着一个时辰后宫门口见。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又偶有雪花飘落,乐康心里松快,连手炉也不带了,少年爱俏,穿的轻薄就要出门,清和在后面怎么都拦不住。

        主仆二人行至一半,路过花园,乐康忍不住轻轻打落梅花枝上的雪花,他躲避不及,被雪花浇了通透,小脸上还是笑意盎然。

        乐康脸上被冻得红扑扑的,清和怕他着凉,连忙把他身上的雪扑下去,乐康趁机掬起一捧雪,往清和脑袋上撒去。

        惹得清和追得他四处乱窜,像是林间的梅花化了灵,那俊秀灵动的眉眼比那红梅都要艳上三分。

        “倒是这宫中难得的好风景。”隔着不远处,说话之人年纪大约及冠,剑眉英挺,身如玉树,天生一副笑模样,头发也没有正经束好,歪歪斜斜地扎着别有一番风姿。

        “殿下可要去和质子打个招呼?”近文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在身后问道。

        “不必了,他一贯看我不顺眼,我就不去搅了他的好兴致。”付章兮摇摇头,透过层层的梅枝,专注地追寻打闹的少年的身影。

        “殿下若是不逗弄得质子那么狠,他也不会不给您好脸色。”

        付章兮不语,直到那道身影渐远,他才淡淡吩咐道:“去把我的手炉给质子送过去。”

        乐康莫名其妙地捧着不知打哪来的手炉,刚出宫门就看见等在马车旁的付玄文,他换了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长袍,总是高高束起来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墨玉般的长发用雪色丝带扎起了一半,眼里有柔光流转,温和而又自若。

        付玄文见到乐康,眼睛都弯成了新月,上前几步牵起乐康的手,发觉少年小手冰凉,有些不赞同地皱眉:“就穿这么点。”

        付玄文把少年拢在披风里,乐康靠着付玄文暖呼呼的胸膛,眼角微红,偷偷地抓住付玄文的一缕头发,怕这样好的殿下眨眼就不在了。

        付玄文侧头看向清和:“你家主子不懂事,你也糊涂了不成,去取一件厚衣服过来。”

        乐康从付玄文怀中钻出个小脑袋瓜:“不怪清和,是我不想穿。”

        少年少有的打扮付玄文怎能看不出,小心思昭然若揭。

        他摸摸乐康冰凉的脸:“身子骨本就弱,不可如此折腾自己。”

        付玄文把小包子团吧团吧抱上马车,又拿起早就备好的大氅给乐康披上,大氅被烘烤得暖暖的,舒坦极了。

        付玄文故意把清和支走,趁着乐康还没有反应过来,挥手示意车夫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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