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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让质子跳个舞


付玄文却不回答他,拿着花的手一紧:“父皇可知这是什么花?”

        “儿臣曾出游到过南海,在岸边发现这种花,听当地渔民说,这花名为寻海花,可海水偏偏对它有剧毒。”

        “即便如此,它还是一次次在海边生长,一次次枯萎成泥,所以他的花语是有始无终的爱。”

        他缓缓看向天空那轮皎月:“父皇,儿臣不会让他影响到自己,爱情本就是不能长久的东西。”

        东文帝看着付玄文的背影,不知何时这个儿子长得比他还要高。

        从前母亲去世后,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出声地流着眼泪的小儿子,逐渐成长为足够狠绝冷厉的储君,谈笑间便让诸大臣战兢不已。

        “你向来擅长玩弄人心,该知晓人心难控,父皇怕你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的心,到时为时已晚。”东文帝沉声道,难得强硬,“父皇就为你做这个主,择日请辰良来重华宫小住两日,你二人也好培养感情。”

        见付玄文低头赏花不语,东文帝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逼朕处理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付玄文手里的花早已揉捏的不成样子,他接过嘉德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手,又重新摘了朵寻海花。

        乐康醉醺醺地趴在案子上,瞧见三个付玄文向他走来,他兴奋地眯眼,双眼迷离地打开双臂,撅着红润的嘴,要付玄文抱抱。

        付玄文不理他,俯身把寻海花插到少年耳边,春风微荡之中,那花瓣像银色的霜花,像水洗的胭脂,花上还有二三颗晶莹的露珠在闪光,依稀带着点璀璨的浅蓝。

        可鬓边别着花的人比那花朵更胜三分风情,盛开的寻海花散发着蜜一样的馥郁,沁得人熏熏欲醉。

        付玄文不动声色地把少年的脑袋掰过来,用身体挡住,不露半分春色。

        “又偷偷喝酒。”付玄文摸了摸少年的额头。

        “喝茶,殿下喝茶。”乐康摸索着倒了杯酒,递到付玄文嘴边,殷切地眨着眼,“这个茶好喝。”

        付玄文迅速地啄了下乐康的唇,抚着他的唇角笑道:“味道是不错。”

        小醉鬼看看手上的酒,又看看笑盈盈的付玄文,大脑转不动圈,张着小嘴呆住了。

        “不是饿了吗,这有你喜欢吃的。”付玄文夹过一个肘子,细心地撕成小块,喂到少年嘴里。

        没想到少年咀嚼了几口,腹中翻江倒海,瞬间把两腮鼓满,用手捂住嘴,转过身去,哇得一声吐出来。

        幸而他今日没吃什么,也就没什么可吐的,饶是如此,全场的目光也集中到高位。

        嘉德偷偷打量拍打乐康脊背的太子殿下,面色有刹那的滞凝,很快就又柔和起来,温声安抚着少年。

        方才在六殿下那里吃肘子就那么开心,太子亲手喂的就干呕不止。

        任谁不会多想,是不是人的问题。

        付玄文也不嫌弃乐康,用湿帕子细致擦干他的嘴角,又吩咐人端来清水为他漱口。

        没有一点不耐,眉头微蹙似是担心极了,一边小声哄着脸色煞白的小质子。

        台下诸位大臣暗自交换了眼色,传言果然不虚,太子对那质子果然用情颇深,他们对自家的发妻也没有太子半分的体贴呵护。

        信芳公主狠狠捏着信荷的大腿,眼里的嫉恨快要喷薄而出,恨不得取而代之。

        而那将军府的小公子不紧不慢的夹起菜,看上去毫不关心,夹起的却是他平日不肯多吃一口的肘子。

        乐康顺道把喝的酒也吐出来,清醒了不少,只是还有点晕乎乎地靠在付玄文的怀里,难受得抓紧了付玄文的衣服。

        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大臣们推杯换盏,看似其乐融融。

        乐康埋在付玄文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付玄文怕歌舞吵醒他,用手捂住他的耳朵。

        哼唧一声,怀里的小团子慢慢转醒,迷瞪蹬地揉着眼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付玄文看着歌舞,却知道怀里的少年醒了。

        乐康捂着脑袋慢慢回忆起方才的事,喝得傻乎乎的,还差点吐了付玄文一身。

        他偷偷地转头看付玄文的神色,殿下带着些惯常的笑意,注意到他的视线,笑得更轻柔了,仿若百花开放。

        乐康打了个寒颤,小手慢慢揪住付玄文的手指,一贯是他服软求饶的小动作。

        付玄文面上不改笑意,把乐康的手掰下去,拖着腮继续看歌舞。

        “听说质子善歌舞,今日不妨为大家展示几分,也还让本公主见见世面。”信芳走出席位,行了个礼,面带好奇憧憬,单纯得像只小白兔。

        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半分单纯,乐康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子,怎能如舞女一般起舞娱乐众人,明摆着是折辱人。

        信芳低头似是娇羞:“殿下您知道,小女最是向往质子这般风华之人。”

        付玄文继续看着歌舞,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案子,怀里的小质子脸一阵红一阵白。

        当初付玄文为了让他学得顺服,整日抄写女戒女德,还找了老宫女教他女红。

        后又起了幺蛾子,要他与教乐坊一起学习那女子的舞蹈,他本就身子不如女子柔软,学起来更是吃了不少苦。

        有时偷偷逃课或是顶嘴,付玄文就看他一眼,然后叫两个人把他怼在墙边撕腿,他不是觉得练舞疼吗,他就让他疼到不敢再说疼。

        那一晚上乐康求饶哀哭付玄文都充耳不闻,嫌他声音大打扰自己睡觉了,就把他的嘴堵上。

        第二天乐康被放下来时,感觉双腿都麻木得不属于自己了。

        付玄文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嘉德来告知瘫在床上的乐康,殿下有言,课业不能落,他就是爬也要爬去教乐坊。

        乐康就这么光天化日,在宫女太监的目光和指指点点下,拖着两条剧痛的腿,爬到教乐坊。

        乐康爬的一路地上都是滴落的小水珠,双手都擦破了皮见了血,愣是不敢停下休息。

        少年最是好面子,乐康却被磋磨地在付玄文面前只披着一层轻纱,像是舞女一般婀娜起舞,为了取悦唯一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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