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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乐康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付玄文在外面静坐着,  他支着脑袋像是在偏头赏月,  嘉德瞧了一眼天空,被黑云压得死气沉沉,  看不出一点月影。

        那瓶子避孕丹药也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好一会儿,付玄文轻轻颤了下长睫,  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走至寝殿门处。

        瞧到乐康这副样子,尽管早有准备,  付玄文还是免不了心颤。

        乐康双手抱头蜷缩在床内侧,  象是只被世界抛弃了的小动物,  那种无声的悲戚哪怕隔远了也能感觉得到。

        更别提床柱子上就快要干涸的血液,触目惊心。

        “过来。”付玄文整理好心绪,  站在床边冷冷唤道。

        身上还有一股子散不去的血腥味,  刺激着乐康本就濒临崩溃的大脑。

        “想是张太医的家眷还没走远。”  付玄文自言自语般,“现在还能追得回来。”

        他话音刚落,铁链的声音就簌簌作响。

        乐康低着脑袋,跌跌撞撞向他爬过来,  可手脚实在太软,险些跌倒好几次。

        “抬头。”付玄文仔细打量他,  瞧见发间似有斑驳的血迹,拳头握紧,  面上却是更冷了几分。乐康抖了一下,缓缓抬起脑袋,  只见一张小脸上血迹斑斑,尤其是额头那处,  分明是根本下了狠手,血还是止不住的淌,  将脸染成血色。

        乍一看去,那空洞怨恨的眼神配上这般模样,  宛如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好好一个澄澈清明的孩子,  如今被逼成这副鬼样子。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人都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只能沿着这条荒芜的路闭眼走下去。

        付玄文去拿了条温热湿润的毛巾,  捏着乐康的下巴,看着凶狠,  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血迹。

        乐康任他摆弄,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他,  仿若炸毛警惕地小兽,  随时就要发起攻击。

        等到为人上好药,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付玄文折腾了一晚上,不比乐康轻松一点,  背上早就被汗濡湿,不舒服得紧。

        又得先可着乐康来,亲手把人打理好了,  才去忙自己的事。

        他似乎是无意间扯下发簪,  顺手就放在乐康触手可及的地方。

        等他从屏风后出来,床上已经鼓起一个团子,  小肚子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早就酣睡过去。  只是耳朵在付玄文靠近时悄悄动了一下。

        乐康藏在枕头下的手攥着把簪子,  死死的握住,簪子都被手心的冷汗浸湿,  有些滑手。

        付玄文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如以往一般凑近他的耳廓,轻轻吐着热气,

        付玄文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  像是雨后泠泠的甘泉。

        但这味道似乎只有他一人闻得到,  他曾甜蜜地以为这便是二人天定的缘分。

        他偷偷地埋在付玄文怀中,大口吸了几下,  终是不忍下手。

        乐康拿簪子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下。

        明明刚刚杀了人,  付玄文却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大手顺着被子往下探,要与他亲密一番。

        他将人逼成这般,竟还能若无其事地与人求欢。

        乐康只觉他吻过的地方都难受至极,心口酸疼,  身上也不舒坦。

        张太医的话语和那惨烈的哭声不断溜)  。

        “若不是你折腾,这里许是早就有了孩子。”  付玄文伏在乐康身上,  亲吻他可爱的小肚脐与白软的肚皮。

        不知从哪抽出一个红色的小铃铛,  立时就让乐康想到乐知腕上那个。

        付玄文笑眯眯地把红铃铛带在乐康的脚腕上,  满意地晃了一下,叮铃作响,  雪白的玉足极衬那红铃铛,  再配上那粗重的链子。

        小美人苍白软弱地被束缚在榻间,  动一下铃铛响一下,当真是美妙极了。

        乐康脸色煞白,恨意更甚,  几乎下一秒就要抽出藏在枕间的簪子。

        挂在乐知腕上就是少年至性,  在床笫之间又算得上什么呢,  只余一派萎靡,纯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

        他是拿他当一个随意摆弄羞辱的物件吗

        “你瞧,这就有点像他了。”付玄文笑了笑,  深邃的眸子里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人。

        一时怀念一时忧伤。

        他没说是谁,可还能有谁呢

        这宫中除了他一母同胞的幼弟,  哪还有人成日带着铃铛招摇过市。

        这其中折辱的意味更重,  不舍得对乐知如何,  便将他扮成乐知的模样与他欢好。

        相伴近六载,竟还不如一个刚来月余的人。

        乐康以为已经崩溃的极限的时候,  付玄文总有办法面带笑意,  轻柔地将他打至更深的地狱。

        “我谁也不像小声自语,  一遍遍告诉自己就是乐康,  不是谁的替代品。

        可不管他怎么抗拒,铃铛还是挂在脚腕响了  个清晨。

        付玄文释放之时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像是又多么舍不得,又像是多么宝贝。

        乐康扯出一抹嘲讽地笑,侧开头。

        正在一切结束之时,付玄文抽身下床,  披着件外袍,为乐康清理身子。  乐康身上汗津津的,四肢也软绵无力,  瘫软在床上,两腿还在细细打着抖。

        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忍而又听见叮当的声音,终于抿抿嘴,  慢慢地握住簪子。

        付玄文还在为他清理下身,  这件事他从不假手于人,  做了五年也算熟练。

        许是刚刚餐足过他放松了警惕,  许是对乐康的根本没有提防,  乐康就这么轻而易举得手了。

        不能算是得手,  付玄文似是不经意间躲开了要害,  不过是在他右臂上又划了道伤口,  像是与上次的箭伤重合到一起,登时疼得付玄文咬紧了牙根。

        那簪子本是冲着他的心口去的,稳准狠,  不带一丝犹豫。

        连付玄文都忍不住夸赞一句。

        乐康反倒是比他这个受伤的更加惊恐,  一把扔开簪子,哭成个泪人,  手上还沾满了付玄文的血。

        付玄文也不抬头,手上动作依旧温柔,  血顺着臂弯滴在乐康的大腿上烫的乐康一颤。

        他竟然真的对付玄文下手了。

        他那一刻的确是想要杀了他,为张太医报仇,  杀了他,一切就都好了,像魔怔了般。

        直到看见鲜血喷涌而去,他才恍觉自己干了什么。

        更怕付玄文暴怒下做出什么事。

        可付玄文没有,他仿佛没感觉到痛,  面色沉静做好手上的事。

        “舒服些了吗”付玄文为他盖住赤裸的下半身,  柔声道。

        不知是在问身上舒服了吗,  亦或是发泄后心上舒服了吗。

        乐康使劲往后挪,把血蹭的一被子都是,  还偏要纸老虎似的说上两句硬话。

        “你若是还不放我走,  我日后定日日寻着机会杀你  他带着哭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付玄文打断。

        “是啊”,”付玄文这才捂着伤口,低声道,

        他忽然凑近乐康,盯着乐康的眼睛,  乐康吓得魂不附体,反射性捂住头。

        不想付玄文却是从他身后的柜子上拿出个熟悉的药瓶子。

        “吃了吧。”付玄文把药瓶扔在乐康眼前,  轻声道,“不是不想与孤扯上关系吗吃了吧。  "

        “你这般伤孤,孤怎么会轻易放你走”

        “真是猪脑子。”

        说完看都不看乐康一眼,捂着右臂离开了。

        乐康抓着那瓶避孕丹药,倒出一粒放在嘴里,  含了许久,最后疯了似的吐出来,  靠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寝殿到书房的路上,  斑驳的血点哩哩啦啦延伸一路。

        嘉德满头大汗为付玄文处理伤口,  而付玄文一声不吭,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那伤口确是深可见骨,不留余力。

        嘉德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平日温软的小质子所为。

        太子也是,分明是他故意逼得人如此,  自己却颓丧至此。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孤”半晌,  付玄文轻笑道。

        “您有何不能与公子说明白呢这般刺激下,  也难怪他生了杀心。”嘉德抹了抹额头的汗。

        “不能说“”付玄文抚了下伤口,轻轻摇头,  “不能说。”

        嘉德这段时间看着太子做出一堆反常的事,  明明很简单的事,偏要绕个大圈子,  伤了小公子的心不说,自己也不好受。

        就比如那避孕药,  是他亲自吩咐手下的医者所制,  还特意嘱咐不要苦了,制成水果味最好。

        可难为死了医者。

        再偷偷命人与乐康本来的丹药交换。

        事情败露时,他偏偏又装得似是雷霆大怒,  被蒙在鼓里刚知晓一般。

        还有张太医,就是合伙演了场戏,  又放了张太医一个长假,让老人家回去好好歇着。  桩桩件件像是就为了今天,也不知唱的哪出戏。

        仿佛是为了蒙骗过谁。

        难道太子这样的人物也有不可为之事吗

        付玄文出神地看着指尖,  本是不想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便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哪怕互相折磨。

        甚至私心想着如果,哪怕是如果,  乐康能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也好。

        可到底还是贪多了。乐知的话彻底点醒了付玄文,  再不速战速决,乐康真的会死。

        很快,若是顺利,这场戏就要落幕了。

        “殿下,六殿下来了。”宫人在门外禀告。

        付玄文歪头,将伤口遮住,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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