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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天


“不行我要你背我。”十八岁的女孩儿叉着腰站在路边,满脸傲娇,仰着脑袋。
        一袭过膝白裙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但更显眼的是她胸前挂着的那块金牌。全国舞蹈大赛金奖。
        男人也是尽情惯着女孩儿,蹲在路边“不想走路就上来。”
        他是看在她今天跳得累了。要搁在平时他才不这么惯着呢。
        但也就是心里这么说说,再来几回,他还是会背她。
        坐在圆桌前,木南星看着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开口就和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
        “菜什么的无所谓,你们三个随意。”男人拧开酒瓶盖子,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白酒味道浓郁,光是拧开瓶盖香味儿就飘出来了。
        木南星揉了揉鼻子,接过蒋言锡递给自己的菜单,随意划了几道菜就交给童稚欢了。
        “你是言锡的学生”不修边幅的男人斜靠着椅背语气颇有些不屑看着木南星。
        这无缘无故的敌意
        木南星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好,现在是更差。
        “不是。”木南星回答得干脆,不卑不亢。
        “那你是他什么人”男人满面酒气,脸色也红得很,但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
        这是要打擂台
        木南星看了眼右边的蒋言锡,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擦着碗碟。好像听不到他俩的对话。
        或者根本是故意放任这个中年醉鬼胡诌
        木南星左边坐着童稚欢,拿着笔勾画菜单,点个菜而已,哪要那么久,分明是早就料到这一幕了吧
        木南星心里有个底了,狗屁请吃饭,分明是场鸿门宴。
        “您觉得我应该是他什么人”木南星不答反问。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什么目的,还有蒋言锡请这个男人来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着木南星,眼睛里有些探究。木南星也看着那男人,同样的探究。
        场面一瞬间有些安静。
        但很快被打破了。
        嗤地一声。童稚欢笑了,好像控制不住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木南星心里有些烦躁,收回目光,抽了张纸擦拭碗碟。只不过因为不爽,抽纸的动作有些大了,带着抽纸盒滚了两圈到蒋言锡手边。
        蒋言锡才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看木南星,眼神有些犹豫,把抽纸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童稚欢终于停了笑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话间却还是带着笑意“我就是觉得你们太有意思。”
        木南星本就觉得这顿莫名其妙的饭局有些恶心,童稚欢这么一挑明,心里的火更是不打一处了。
        “蒋言锡。”木南星扔掉手上的纸,扭头看着蒋言锡,眼神中满是怒气“有什么话直说成吗别膈应人。”
        一边说木南星一边把手机收到随身带的包里。这顿饭她是吃不下了。
        童稚欢好像早知道这种结果似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木南星的动作。
        童稚欢的表现也是反常,要是别人碰上这种情况,心里指不定多尴尬呢,童稚欢倒好,冲在看热闹的第一线。
        “我没这个意思。”蒋言锡拽住木南星的手腕。眉头紧皱着,脸色有些僵硬。
        木南星脾气上来了一时收不住,硬是把蒋言锡的手扯开了。蒋言锡是军人本就力气大,木南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扯开,最后自己手腕都是红的。
        蒋言锡直接抢过木南星的皮包“没吃饭不许走”
        木南星被气得仰着头笑了一下。这特么什么狗屁话
        正好这会儿服务员进来了“先生您好,请问点好餐了吗”
        服务员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一个醉鬼斜倚着椅子坐着,一个男人看戏,眼睛里含着笑。最显眼的还是站着的木南星,满脸通红,是被气得。还有旁边的蒋言锡,板着脸。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搭理服务员。还是童稚欢在菜单上随意勾画了几笔“快点上菜啊,着急。”
        服务员拿着菜单像是拿着圣旨似的,如临大赦就跑了。
        倒是童稚欢那句话耐人寻味,着急,是挺着急。
        木南星坐下了,点点头,抿了抿嘴“行,吃了饭就能走是吧”
        蒋言锡听完这话脸色更沉了,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跟你说了我没那个意思。”
        蒋言锡不喜欢解释,懂的人自然会懂。但是木南星误会自己又让他觉得心烦。
        “女人就是麻烦。”
        醉鬼看着木南星眼睛里满是厌恶,直接拿过手边的白酒对着瓶口往嘴里灌。
        木南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醉鬼。可能是太过生气,木南星反而笑了一声。
        蒋言锡看着童厉咬了咬牙,起身走到童厉身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
        酒瓶里的酒撒出来好多,浇到童厉身上一半,浇在地上一半。
        空气中白酒的味道越发浓郁了。
        童厉看着蒋言锡,表情一瞬间变得愤怒,指着蒋言锡,手指都在颤抖“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这样的场景蒋言锡早已是见怪不怪。
        “把你爸带回去。”
        你爸木南星看了看童厉,又看看童稚欢,这是父子
        童稚欢本来看戏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懊恼“不是吧。臭死了。”
        听到这句话木南星心里的疑惑打消了,这绝对是亲父子。
        “我也没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木南星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表情也变得平静“就是普通吃饭,我知道。”
        普通两个字被木南星说出来好像又含着不一样的意思。蒋言锡脸更黑了,沉着脸不说话了。
        童稚欢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一是觉得木南星有意思,再一个就是觉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嗯。
        菜上得倒也是快,进来的却不是刚才那个服务员了。刚才那个估计是刚才被吓着了。
        菜刚上桌,服务员手还在盘子边儿握着呢,木南星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咬了两口,咽下“能走了吗”
        木南星伸手和蒋言锡要包。
        蒋言锡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你想要个解释吗”
        蒋言锡抬眼看着木南星,像是心里笃定要给她个解释似的。
        木南星直接对上蒋言锡的目光,一字一句“我要我的包。”
        三十分钟的车程,木南星被蒋言锡送到楼下。车外早已是风雨大作,路边的树木被吹得左摇右晃,路灯的光也被风雨打得稀碎。
        车子停稳,木南星拿起包要下车,拉了下车门,又拉了一下,扭头看着蒋言锡,语气还是很冲“开门。”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说。”蒋言锡还是想和木南星解释一下,不为什么,看她别扭的样子自己心里不高兴。
        “人是你带来的。”木南星又拉了两下没拉动,狠狠踹了下车门,砰地一声。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车载电台发出滋滋的响声,随之是主持人标准又冷漠的声音“近期本市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还请”
        “你拒绝我也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木南星突然开口,关掉了电台,声音冷静了很多。
        蒋言锡抿了抿唇,眉头紧皱着。他不知该怎么说,他是不打算接受木南星的心意,只是也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今天只是个意外,是童叔喝多了再加上童稚颜的原因
        蒋言锡有些头痛,现在不是和她讲这些事情的时机。
        木南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蒋言锡的回答,扭头看着蒋言锡。
        车内只开了一盏小灯,照亮蒋言锡的半边脸,棱角分明,更显锐利。
        “教官。”木南星靠近了一些,手搭在蒋言锡的左肩。
        蒋言锡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是被安全带束缚着况且车上空间就那么大,再怎么躲也挪不了多少。
        木南星的视线在蒋言锡的唇角停留了两秒,等到蒋言锡反应过来,木南星已经低头吻住自己的唇了,原本搭在自己左肩的手滑倒了自己的胸口。
        蒋言锡本该推开她的,只是大脑好像断线的风筝,思维随之飘远。原本要推开木南星的手变得无力,不受控制。
        木南星把手从蒋言锡身上收回,像是赢了什么一样,满脸傲娇“不喜欢还心跳得这么快”
        蒋言锡真不知该怎么说她,用这种办法窥探自己的心意,也只有她敢想敢做了。
        “下车。”蒋言锡打开开关,脸色有些阴沉,但却不像之前那种生气的阴沉,更像是恼羞成怒。
        木南星没犹豫推开车门出去了,外面雨大得很,车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一阵冷风灌进车内,原本暧昧闷热的气氛随即被打破。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车内又变得安静,隔绝了外边的风雨。
        只剩蒋言锡一个人在车上,蒋言锡看着木南星头也不回地跑进小区,慢慢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跳还是很快
        木南星跑进楼道,按下电梯按钮,拍了拍身上的雨,重重地吸了口气又呼出。这一下木南星才真正放松下来。其实自己是害怕的,怕蒋言锡把自己扔出去,怕他骂自己,怕他生气。但是幸好,幸好她赌赢了。
        电梯门开了,木南星走进去,要按按键的手顿了一下。
        黑色的按键3,上边沾了些红色的液体,已经干涸粘在上边,是颜料,还是血脑子里一闪而过电台里主持人冰冷的声音“入室抢劫。”。
        三楼到了,木南星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开着一条缝隙,门把手上同样沾着些红色的液体。
        心像是漏了一拍,木南星猛地推门跑进去“陈思唯陈思唯”
        玄关原本整齐摆放的鞋子被乱扔着,白色的穿鞋椅上沾满血迹,鲜红色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滑倒白色的椅子边儿上,一滴,两滴,掉落
        木南星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瞬间的失声,抬眼望去,客厅洁白的瓷砖上满是血红的纱布,医药箱倒在地上,冰冷的镊子掉在地上闪着银光。像是心脏里被人注射进了一剂冰水,刺痛快速侵袭到心脏的各个角落,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回来了”陈思唯推开卧室门出来,和木南星对视,就看见她满是恐惧的眼睛。再看看地上散落的纱布。
        陈思唯跑到客厅有些慌张把纱布收起来“吓着了是不是”
        木南星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指了下陈思维的裤腿,黑色的西装裤垂在脚边,边角处已经被浸湿一大片,不是雨水好像是血迹。
        “怎么了”木南星大概猜到了,每次陈思唯从家里回来,身上多少都带些伤,只是没有这么严重过。光是想到刚才瓷砖上的纱布木南星还会心慌。
        陈思唯的腿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老样子。”
        “今天约会顺利吗”陈思唯手里拿着纱布扔到客厅的垃圾筒,攥着纱布的手上沾了些血迹,陈思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就那样。”木南星有些不放心,还是想看看“你把裤腿撩起来。”木南星蹲到陈思唯旁边伸手要撩陈思维的裤腿。
        陈思唯握住木南星手腕,笑了一下“你没有心的人设能坚持到底嘛。这么不专一。”
        木南星低头看着陈思唯的脚,红色的血顺着脚踝流到脚背上,像一条血红的小蛇蜿蜒曲折,缓缓流动。
        “你感觉不到疼吗”木南星指了指陈思唯的脚,眼睛里有些心疼又带着些生气。
        陈思唯低头去开,这才发现。
        “你先回房间,我自己能处理。一点小伤。”陈思唯松开木南星的手腕,还在傻乎乎的笑。
        木南星瞪眼看着陈思唯“给不给看”
        “大哥,能别这么色情吗您是想看哪儿啊”陈思唯还是没个正形。
        木南星看着那条小蛇慢慢爬到地上,抬眼看着陈思唯,眼眶有些发红了“你非要和我犟是不是”
        木南星就抬眼瞪着蒋言锡,眼眶变得越来越红,慢慢眼睛里储满了泪。
        陈思唯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别啊,大哥。看看看”
        陈思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抓住裤脚“我是怕你吓着。”
        “少废话。”
        陈思唯看了眼木南星,有些犹豫,还是慢慢把裤脚卷上去。
        裤腿卷到脚踝以上一两厘米的地方木南星就看到伤口了,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皮肉都整个翻出来,血还在不停往外流,整条伤口从膝盖以下一直到脚踝以上,像条无比狰狞的爬虫。
        木南星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陈思唯吓了一跳,要把裤腿卷下去。
        “你卷什么啊粘住怎么办”木南星对着陈思唯吼。吼完之后又是嚎啕大哭。
        陈思唯慌了,直接用手捂住木南星的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别哭,你一哭我心慌。”
        木南星把陈思唯的手打开,抽噎着,凶巴巴瞪着陈思唯“你,你笨死了干站着被打还手啊你”
        也就木南星能说出这种话了,陈思唯怕她再哭,现在是什么都答应“成成成,下回我还手。”
        木南星瞪了他一眼“这,这是不,是不是要去医院,缝,缝针啊”
        木南星因为抽噎说话断断续续的,陈思唯学着木南星“怕,怕疼。”
        木南星伸手要打陈思唯,手伸出来又收回去了,怕给他打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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