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族长
“又一次失败了么？”
伴随着一声叹息响起。
所有的空间瞬间凝固。
窗外的白云停止变形，蚊虫的翅膀不再煽动，哪怕是阳光挥洒下那细微的灰尘也都停滞在半空。
一切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除了正身处屏风后的那个男人。
宇智波富岳。
“十三次了，这个孩子的幻术底蕴怎么会这么强大？竟然到现在都无法植入暗示。难道只能告诉他真相了么”
自言自语中，富岳叹息着站起身来，来到止水的身前，犹豫了一下，却仍旧伸出按向了止水的额头。
忽然。
一只手凭空伸出，抓出富岳的手。
正静止不动的宇智波止水转过头来，万花筒写轮眼显现，响起同样的叹息。
“族长，您过分了。”
轻柔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
空气中莫名响起了镜面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两个人中间。
一道笔直的裂缝出现，就像世界开始错开，两个人所在的空间像拼图一样诡异的裂开了。
紧接着，更多的裂缝出现，犹如两扇展开的竖直百叶窗一般。
整个空间轰然破碎。
然后。
还是原来的房间，却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对视着，猩红的万花筒同时流下刺目的血泪。
幻术写轮眼。
“为什么？”
止水看着富岳，一向柔和的目光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族长大人，为什么对我施用幻术？”
“真得要知道答案么？”
富岳面无表情，止水在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歉意，他皱起眉，声音复杂地说道：“一定要。”
“他死了。”富岳淡漠地说道：“你的队友千夜瞬一，他死了。”
宛如晴天霹雳。
止水一下子愣在那。
无论他想到了什么理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死？
他脑中闪过宇智波火羽最后释放的“军团末日审判”，心脏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整个人后退两步，然后一个不稳瘫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千夜瞬一啊，怎么可能会出事！”
止水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汤之国那么危险的地方都活过来了，他怎么可能死在这？”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宇智波富岳。
然后猛地起身，冲上前去：“族长大人，您在骗我对不对？瞬一怎么可能会出事！”
“当时那种情况，我分辨不出哪个是他的分身，哪个才是他的真身。”
富岳说：“我只能先考虑救下你和静山。”
“那你为什么对我施展幻术？”
止水激动地抓住富岳的衣领，这异常的举动，让富岳不由得微微皱眉。
印象中的止水温柔、平和、尊敬待人，从未对族人表现出暴躁的样子，更别提向今天这样抓住他的衣领？
止水，那个少年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重要到你已经忘记了平时的自己，如此失态了么？
富岳眯起了眼睛，“凶眼”之内，闪过一抹复杂。
“止水你应该明白的，这是宇智波的丑闻。”
富岳说道：“我不能让任何人泄露这件事，更不能让村子的高层知道我们万花筒的存在。这样只会给族人带来灾难”
“所以你就想掩盖一切？甚至要在我记忆中抽离掉关于瞬一的记忆？”
止水更加的愤怒了：“哪怕瞬一君是因为我们才遭到如此大难？”
“冷静些，止水。”富岳依旧冷漠地说道：“你失态了。”
“是我把瞬一带来的啊！”
止水怒吼：“如果没有瞬一，我和静山可能早就死在了火羽那混蛋的手里了！”
“有时候遗忘未尝不是好事。”
富岳看着他，轻声叹息：“至少让你不会像如今这样，不复冷静。”
“冷静？”
止水松开富岳的衣领，双眸含泪，无力地看着富岳，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这位曾经最为尊敬的族长：“这种时候，你让我冷静？我怎么冷静？”
“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富岳目光漠然，说出让止水更为崩溃的话来：“身为忍者，冷静永远是必要的素质，无论发生什么事，当你失去冷静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一半。
止水，作为你的长辈，我可以理解千夜瞬一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我会在族内为他举办一个小型的秘密葬礼。
但与此同时，你要记住，你是宇智波，为了族群，你必须放下心中的怨念，将这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你要知道，宇智波火羽至今仍旧逍遥在外，他的存在对整个宇智波族群已经够成了威胁。一旦这个消息泄露，我们恐怕会立即招来村子的盘问和其他族群的觊觎。
而且，千夜瞬一的身份很复杂，抛去他的过去不提，光是大蛇丸的弟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暗部前来审查问询他的失踪。
关于这一点，你要记住”
“”
宇智波止水目光呆滞地看着正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富岳，后面富岳到底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嗡鸣的声音在耳畔内响起，止水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富岳族长会说出这样冷漠绝情的话来。
这还是他一直为之坚守的宇智波吗？
这还是他想要带来改变的宇智波吗？
这一刻，止水动摇了。
就连信念都开始呈现崩塌的预兆，摇摇欲坠起来。
“够了！”
他大吼。
富岳停下话来，依旧僵硬的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止水，心绪内却涌现更多的复杂。
是我逼迫得太紧了吗？
富岳咬牙，心脏发紧的感觉在身体内涌现。
如果可以，富岳很想安慰止水，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无法软弱，更必须绝情。
千夜瞬一已经消失三天了。
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多只能按失踪处理。
但那种能量冲击下，根本没有人能活下去。
在火羽逃跑消失后，他只能选择掩盖一切，做出这样的决定。
以富岳个人的角度来讲，这样做的确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
可身为族长，这就是最佳的选择。
或许会遭遇不解，更会激发止水心中的愤懑。
但富岳没有办法。
就像他说的，如果村子来调查，发现宇智波又出现了不可控制的万花筒写轮眼，那宇智波的地位将岌岌可危起来。
为什么从建村以后，宇智波能觉醒万花筒的天才越来越少？
为什么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有那么多高概率的死亡事件？
宇智波秋日之前说的话或许是真的。
村子一直在暗中以各种想象不到的方式在对宇智波出手。
所以，为了一族，他必须如此。
想到这。
富岳心中一狠，正要继续对止水说什么。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快步跑来。
是鼬？
发生什么事了么？
在富岳作出判断的时候，那稚嫩的声音嘹亮响起。
“父亲，有人在宅子外要见您。”
“谁？”富岳面色微变。
“是位面相奇怪的大叔，他说，他叫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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