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退而求其次
吃完后，季晗诺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满足，直接拥抱了苏一一:“一一，还是你对我好。”她只觉得鼻子有点酸。
“哎呀，一份工作罢了，如果没有乐，找换一个就是了。”苏一一拍拍她的背，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婚姻和工作，换做是任何人都会难过。
晗诺也足够惨了。毕竟，一切是由江离然那该死的渣男造成的。
“嗯。”季晗诺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事实上，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感觉轻松多了，至少我不会总是为此担心。”
“是的，你能这样思考真是太好了。”苏一一很快附和了她的话“你还得好好想想，你这么有才华，哪里找不到工作，过几天我就陪你去找，别担心。”
事实上，季晗诺最关心的不是失业，而是程老爷子对自己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很生气，但也是因为她确实没有权利，没有潜力。
如果自己足够坚强，根本就不会害怕他说的话。
“我没想到程总是这么好，但他的父亲是如此的不可理喻。”苏一一噘嘴，有点失望“不好评，这样的人还是不与好评。”
甚至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不要这种男人好了。
“我不知道程总是否会来找你。”然而，苏一一这个句子透露出她对程亦初还是有念想，她希望他们能从心底里和好。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甚至程老爷子也感到震惊了不是吗？
“好了，别再做白日梦了。”季晗诺轻轻敲她的头，“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开始就对程总有什么非分之想，这样就不会引起他父亲的注意，也不会受到羞辱。”
“你没做错什么。这显然是这位固执的老人自己的问题。”苏一一总是站在她这边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晗诺是如此美丽，还害怕找不到男朋友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一一迅速起身，问“谁？”她看向猫眼，看到了程亦初的精致脸庞，立刻屏住了呼吸，“晗诺，程总过来了，我应该开门吗？”
“啊？”季晗诺睁大了眼睛，眨了眨眼。她可能没想到程亦初这么快就到了门口。“真的是程总吗？”
“晗诺，我有事要告诉你，你能开门吗？”这时，外面传来程亦初的声音。
“听这口气挺诚恳的，要不然开门呢~”苏一一觉得这种态度还行，况且她对程亦初一直印象不错，所以想要开门。
“等等！”季晗诺抓住她的手，“我还没准备好。先别开！”
门外的程亦初似乎隐约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于是他淡淡地说了“晗诺，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如果你现在不想见我，我先走。当你想见的时候，我会回来的。”说完之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季晗诺以为他走了，心里有点失落，就走上前打开门，只见程亦初还站在门口。
“晗诺~”程亦初看着她，“你还是愿意听我的解释，对吗？”
咬着下唇，故意避开他的视线，“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赶快告诉我。”
“我能进去谈谈吗？”程亦初问她。
季晗诺沉默了。苏一一看到气氛有点尴尬，所以很快笑了笑，绕了过去打招呼“嘿，当然，请里面做，程总!“
“谢谢你。”程亦初说了声谢谢，然后走进去，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季晗诺心想，这家伙真的一点都不认生。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工作。”程亦初没有多少废话，直奔主题“我已经知道了你离开程氏集团的原因“
季晗诺有点惊讶，程老爷子告诉他了吗？
“我想替我父亲说声对不起。”程亦初想先道歉。
“程总不必向我道歉。”季晗诺对他微笑，“老程总说的是对的。我做的有些事情太离谱了，让别人误会了你。这是我的错。既然老程总指出了这一点，我就应该改变它。”
“不。”程亦初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我的错。很明显，是我在追求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父亲的耳朵里会变成了那样。不过，我刚刚已经向我父亲解释过了，他还说他能理解。”
“解释清楚？”季晗诺不太明白，“即使解释得很清楚，老程总也可能无法理解。可是他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我能理解。”
“我父亲以前不明白，但我解释清楚后就没事了。”程亦初微微叹了口气，“在这件事上冤枉了你，明明是我在追你，但最后，罪名都安插在你身上，我很抱歉！”
季晗诺在心里有些情绪化，但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别这么客气，在程总面前我确实也做了许多不合适的事情，但既然我已经离开了程氏，就不会有那么多说三道四的人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晗诺，我今天来是让你回去和我一起继续工作的。”这就是程亦初的真正目的。
“啊？”季晗诺惊呆了，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会儿，但她立即认为这是不现实的，“程总，别跟我开玩笑。既然我已经离开了程氏集团，自然也不会再回去了。”
她有尊严！既然她被赶出去了，那么再就不会回去，至少她不会一个人回去。虽然这个职位很诱人，但她还是不愿意。
“甚至不给我面子？”程亦初不禁自嘲“看来我的脸还真是一文不值。”
“不，不！”季晗诺很快否认，“这不是面子的问题。做人必须有骨气。如果程总真的尊重我，请让我离开。”
她不想被别人任意评判，所以她宁愿挨饿也不愿回去。
“我没想到你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心里还是很固执。”程亦初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所以她必须先退一步。
“这样也好。我不会让你回到编辑部，把你调到我身边当秘书。这样，基本上每天都会和我打交道，那就没有人会再对你说不负责任的话。”
季晗诺突然感到受宠若惊“如果你这样说，我更不能接受。总裁秘书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胜任的。程总，我很感激你的好意。”
苏一一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上前替季晗诺应下。程总亲口说出这样的好条件，但也许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呢？
“看样子我不能和季大小姐好好说话了！”程亦初只好尴尬地笑了，“好吧，为了给你赔罪，我请你吃顿饭。这可不要拒绝，否则我会认为你不会原谅我的。”
季晗诺有些哭笑不得。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是想拒绝，也无法开口啊！所以她只好点头同意“那就麻烦程总破费了！”
苏一一很开心，拉着季晗诺的胳膊，跟在程亦初身后，却看到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小区门口。
苏一一的眼球几乎要掉出来了，停在这破社区里这么好的豪华车也不怕被偷，即使车身被摩擦一下，也会肉疼很久了吧？
程亦初打开后门，示意她们两个上去，然后又坐在驾驶座上，汽车立刻绝尘而去。
“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程亦初随口问了一句。
季晗诺正要说你可以决定，谁知道，苏一一抢着发言“当然有啊，去吃烤肉串吧！”
季晗诺突然想找个洞钻进去，亲爱的，难道你非要在总裁面前展示一下你的接地气气质吗？程总现在一定笑死了。
谁知道，程亦初只是轻轻点点头“好吧，自然听你的意见，但等到下一次咯！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请你们，那就我做主吧。”
言语巧妙地化解了尴尬，而且，他们不得不相约第二次去。不得不说程亦初有很高的情商，所以难怪会是当总裁的好料。
季晗诺和苏一一面面相觑，但她俩一句话也没说。
程亦初带他她们去了一家高级西餐厅。
进入后，可以清晰的看出程亦初有一个不同寻常的身份，但他身后的两个女人穿着普通的衣服，看起来就一点也不像名流千金。
“请进来吧，这位少爷。”服务员恭敬地对程亦初说话。
程亦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准备一个包间。”
虽然是西餐厅，气氛很安静，但是程亦初总是不喜欢拥挤的场合，所以需要一个优雅的小包间，空间不大，房间里的水晶天花板发出昏暗的光线。这种氛围可能最适合情侣。
突然，苏一一感觉像是巨大的电灯泡。幸运的是，程亦初仍然照顾她们的感情，让她们坐在一边，而自己独自坐着，并把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
“这个……”当打开菜单时，苏一一更加目瞪口呆。这绝对是抢劫钱财。一杯水超过三位数。喝完这水你还能去天堂吗？
季晗诺也被这里的价格吓到了。然而，看着程亦初若无其事的表情，果然，总裁都不是为人民币而活的，而她可能会被这顿所谓的便饭给毁了。
看到她俩都很安静，程亦初别无选择，只能摇摇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怪我吧，看来我找的这家餐厅还不够符合你们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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