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3章
因为这件事，修士大比被迫暂停。崔清池在还没带过去之前就老死了。
剩下三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崔清池突然发疯跑了。
介于这次的意外，四人本应该早早就晋级，主办方赔偿了许多上品丹药，并将最后一项大比设置在三天之后。
谢听裕瘫在床上了两日，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兀自起床练剑。
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季厄，不知道他又在忙什么。
谢听裕想到这里，摸了摸储物袋，抿了抿嘴。
反正自己到最后还是要回去，还是积点德吧。
他心不在焉的练着剑，问系统：［上元节是什么时候。］
系统：［一个月之后。］
谢听裕心情更差了。
他索性放下了剑，操纵着上次的“删除记忆卡”给程一舟他们删除了关于方云澜的记忆，又去街市上买些吃食散心。
［你不必如此难过，你只是个过客，做好你的本职就好了。］
谢听裕扯了扯嘴角，试图勾起一个笑容：［我知道，不能在这留太多情感。但我跟着师父……待在一起快要八年了，我又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谢听裕走进茶楼，要了一碟糕点和茶，：［你毕竟是机器，不会懂的。］
系统也拿他没办法，扔过去了一大袋糖果。
谢听裕看着莫名出现在手里的进口糖果，有些怔愣，心里顿时一阵酸涩。
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一颗糖，酸甜的糖在嘴里充盈开来，谢听裕眨了眨眼，笑道：［还是统统哥哥对我好，我要是走了，你想不想我？］
系统：［我是机器，莫得感情。］
谢听裕：……行吧。
短暂的在外面逛了一会儿，谢听裕又去酒楼里找了顾钦言，他正津津有味的说着《西游记》。
谢听裕点了个菜，边吃边听顾钦言讲。
“正是：降怪解冤离苦厄，受恩上路用心行，毕竟不知还有几日得到西天，且听下回分解。”顾钦言在一片哀嚎声之下走到谢听裕身边，毫不见外的拿起糕点往嘴里送。
“八戒，还吃呢。”
顾钦言翻了个白眼：“承蒙大师兄厚爱。”
谢听裕扔过去几块糖，又跟顾钦言闲聊了一会儿剧情，在顾钦言说“断更”的时候神色一变。
“断更？”
顾钦言颔首：“断更在了季厄渡雷劫，作者说他忽然卡文写不下去了，就先断更。”
“那有没有可能，师父没有渡劫成功？”
“应该不会吧。”顾钦言有些迟疑：“季厄可是主角，掉进无尽海他都没死，会怕区区一个雷劫？”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修士被心魔困扰，或是祸害生灵被许多人诅咒不得超生，就……”他忽然沉默了，和谢听裕面面相觑，最后齐声说道：“我靠。”
所以这就是作者卡文的原因，害怕被喷？
谢听裕又坐了会儿，丢给顾钦言半包糖，拿起折扇离开了。
谢听裕回去之后，依旧没看到季厄。
出去一散心，谢听裕心里充塞的酸涩难过也褪去了一大半儿，正如系统所说，他是个过客，负责完成任务而已。
季厄于自己有恩，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无法渡雷劫，自己就做个好人积点德替他挡下来。
他坐在房顶上看日落，努力锻炼自己，不在畏惧恐高。
［看看看，统统！我不怕了！］谢听裕说着死死拽着房檐，双腿忍不住发抖。
系统：……
［季厄来了。］
像是印证系统的话，谢听裕看到落日余晖下又多了一道人影，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怎么坐在这里？不怕摔着？”季厄温声道，摸了摸谢听裕略带凌乱的头发。在他身旁坐下。
“我已经不怕……”谢听裕往下瞥了一眼，身子往上移了移，手一滑，整个身子向前倾。
季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谢听裕，将人半搂在怀里。
谢听裕对从高空掉下来有阴影，瘫软在季厄怀里他口喘着气。
季厄拍了拍谢听裕的背，给他顺气。
“怎么这么怕高？”
谢听裕：“我小时候从高处摔过，差点摔死。”
他无意识的抓紧季厄的手臂，生怕在掉进去。
系统突然又冒出来，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宸王妃。］
谢听裕：？
谢听裕扭过头，想起最近季厄早出晚归，试探的问：“师父……我有师母了？”
季厄低下头注视着他，轻笑一声，鼻息打在谢听裕耳尖，惹得他耳朵不禁微微泛红：“怎么这么想？”
“我就问问。”谢听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梁骨，：“我看师父最近经常找不到人，所以才问一问。”
“我去了北冥。”季厄拿出一块儿玉佩，玉佩中还流淌着暗红色液体，如同血液。季厄将它挂在谢听裕的脖子上。
“那……师父见到鲲鹏了吗？”
季厄奇怪的看着谢听裕：“什么是鲲鹏？”
忘记了，这个世界的设定里没有鲲鹏。
“这是蛟龙外壳做的玉佩，能护着你。”季厄说道：“你不会有师母。”
谢听裕：？
您这是打算孤寡一辈子吗？
“怎么？”季厄挑挑眉，低下头凑近谢听裕的耳畔：“你想要师母？”
谢听裕无法扭过头去，没有看到季厄眼里闪过的一丝阴戾。
［他不喜欢女的。］系统好心提醒。
谢听裕了然，也是，像师父这样的，不知道谁能配的上。
他没往别的方向想，乖巧的说：“师父若有心悦之人自然是好的。”
“那你呢？”
“我就先不考虑了，我还年轻。”谢听裕说出这话就意识到不对，这不间接表示季厄很老。
季厄没有说话，拉着他跳下了房顶，谢听裕闭着眼，任由季厄拉着。
“回去吧。”季厄将谢听裕送了回去，站在他房门外许久，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日落西山，倦鸟归林，冷冷清清的月光撒在地面上，一派寒凉。
季厄闭眼打坐，倏然吐了一口血，脑中尽是谢听裕的声音。
“师父师父，我前几日看那家桂花糕很好吃，要带给你吗？”
“师父，我们家乡有习俗，生辰必须要吃长寿面的，我亲自做的，快尝尝。”
“师父……”
正在熟睡的谢听裕不知道，季厄盯着他看了整整一宿。
——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晨。淡紫色的云霞稀薄地飘荡在天穹上，如同纱幔。
谢听裕拿着“小白”，又临阵磨枪练了一套剑法，自言自语般道：“少年人心比天高，在未经历挫折坎坷时总认为能鹏程万里……”
［别在灌鸡汤了，快走吧，等会迟到你想进都不能进。］
谢听裕收起剑，倏然道：［统统，我想御剑飞行。］
系统：［？你真的想死吗？］
谢听裕说干就干，颤颤巍巍的站在剑上，操纵着剑向前驶去。
距离地面不过三米左右，谢听裕却把眼闭的紧紧的，双腿都在打颤。
他坐在剑上，深呼吸，学着原来电视上的方法，吸气——呼气，稍稍有些好转。
御剑飞行确实比走路快了不少，谢听裕两分钟就到了比赛会场，一进会场，就感觉有许多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能把他盯穿。
谢听裕习以为常，他原来演出不下百场，早就没有半点窘迫害怕，从容淡定的下剑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一坐下来，旁边就有人找他搭话：“你是谢听裕吗？”
他的来意太过明显，谢听裕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谢听裕谁啊？我行不做名不改——李小明。”
那人：？
他坦坦荡荡的说：“你要找谢听裕，关我李小明什么事？”
那人看了看他腰间别的宸王府玉佩，讪讪笑了笑，挪到了一边。
旁边有人推了推他，唤道：“谢哥。”
“顾钦言？”谢听裕：“你怎么在这？”
“我被我们老板拉了过来，本来我就咸鱼躺到了决赛，根本不想参加的。”他指了指高台上右侧的男子。
“你老板……是天机门门主？”
“啊？”顾钦言有些怔愣：“什么主？”
“顾钦言。对玄衍宗陈尘！”
顾钦言拍了拍谢听裕的肩，说道：“走了，祝我平安。”
“放心，我肯定大力捧场。”
他生出些恶趣味，等到顾钦言上场之后，对对面拱手准备开始比剑的时候，谢听裕兑了一个喇叭。
“钦言钦言，气势撼天，英勇无畏，奋勇向前！！”他把喇叭调到最大，全场回荡着这运动会助场一般的声音。
顾钦言虎躯一震，差点吓出心脏病。
谢听裕放了三遍就收回了喇叭，镇定自若，周围的目光的如同浮云。
娄庭秋淡淡一笑，对季厄道：“你徒弟可真有趣。”
季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顾钦言拔出剑，一身长袍无风自动，墨色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显得有些慵懒。
“快点吧，我还要回去领工资。”
陈尘也拔出剑，一双眼变得犀利，掐了一招剑诀，原本只有一柄剑瞬间变成了数十柄。
顾钦言瞬间想起了看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万剑归宗。
“抱歉了。”
陈尘喝了一声，剑就“唰唰”冲向顾钦言，顾钦言拿起剑堪堪阻挡，还是避免不了被剑气伤到了胳膊。
“十剑你能挡，百剑呢？”
只见那一柄剑瞬间变成了数百道剑，每一道都直冲要害。
顾钦言叹了口气，摇摇头。
“少年呦，不要随意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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